很快,肖景礼便来到了客堂。他推开门,只见李太医正站在桌旁,手持一份药方,神情严肃。
肖景礼走上前去,沉声问道:“李太医,王妃的病情如何了?”
李太医见肖景礼急匆匆的样子,赶紧起身,“回王爷,王妃的脉象实属古怪啊……哎”李太医说了一半,面露难色,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个古怪,你倒是说啊?”肖景礼听了李太医这支支吾吾的,更着急了。
李太医神色凝重地看了眼肖景礼,缓缓开口道:“王妃的身子其他倒也无大碍,只是脉相看来心气郁结,需要解解忧思,不可过多忧虑,奇怪的就是王妃今日脉象与往日有大不同,就像换了个人,今日的脉象竟与产后脉极其相似,妇人产后气血亏虚,故脉象多为虚缓平和。沉细缓为吉,实大弦牢,其凶可明……”
肖景礼呆在原地,双眸微微一沉,没等李太医说完,他伸出手示意李太医停下,问道:“产后脉是何意?”
“回王爷,古怪就古怪在此,王妃明明还未生产,此前更无孕象,竟无端诊出产后脉,这这这……实属微臣行医数十年来未曾见过的怪象啊。加上那……那无端出现的婴孩,实属怪事啊……”李太医摇摇头,满眼困惑。
“可有误诊?”肖景礼目光如剑盯向李太医。
“千真万确,微臣已仔细诊过。与昨日大相径庭,这短短时间,脉象竟如此天差地别,微臣行医数十载还是首次遇见……若是……”李太医欲言又止。
“若是什么?快说!”
“若是滑胎……倒也是会有此脉象……或是王爷您再想想,是否有这可能……”李太医迟疑着开口。
“知道了。”肖景礼冷冷道,“你给王妃开上好的药方,养好她的身子为重。”
“是!那微臣便退下了!”
肖景礼抬了抬眸,示意李太医离去,自己却呆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他心里知道,自己与江锦双虽为夫妻,但并无夫妻之实,这种可能性为零,正想着,肖景礼突然震住,脑子里闪过一个令他五雷轰顶的念头,“莫非,锦双与那叶临峰……”他不敢继续往下想,握紧了手里的龙须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