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感觉情况不妙,大脑迅速运转。
军须靡一步步靠近她。
解忧本能地别过头去:“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军须靡一把拉着她的手:“你说我想干什么?昨天你和翁归同事失踪,一夜未归。整个乌孙都在传言你们有私情。孤只想听你一句实话。”
解忧挣脱他的手,理直气壮道:“我敢对天起誓我和翁归清清白白!翁归是你们的左将军,我出事了,当然要挺身而出。我相信换成昆弥他也一定会舍命相救。您不但不嘉奖他,还偏听偏信,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一段妙语连珠把军须靡说得一愣一愣的:“看来还是孤的不是了。”
“不,昨天我也有错。看见这么热闹的场面,开心过了头。疏于防范,才让贼人有机可乘。”
“知道错了就好,一会儿梳妆一下就去给太后请安!”
解忧顺着台阶就下来了,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样:“多谢昆弥。”
军须想了想,继续问道:“昨天你从和贼人交过手,有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解忧想着那个人的那句,同是天涯沦落人,有些欲言又止。
“你但说无妨!”
“我觉得他们也是忠人之事,我觉得这背后一定有人操控。至于是谁,解忧目前还不好判断。”
军须靡起身:“你放心。孤一定会派人追查到底。你先去洗漱吧!孤还有国事要忙!”
“解忧恭送昆弥。”
军须靡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昨天你跳的那支‘青青子衿’很有意境,今晚一定要跳给孤一个人看。”
不等解忧回答,他大步离开。
冯嫽赶紧从外面进来,左右端详着解忧:“公主,你没事吧?”
“暂时没事!”
“什么叫暂时没事?”冯嫽一脸的焦急:“昨晚看见你被几个黑衣人带走,我都急死了。没想到那个翁公子还挺仗义。不管不顾地就飞了出去,连程护卫都没有他反应快!”
“那当时昆弥在干什么?”
“昆弥也想去追你,可是被那个匈奴公主一把拉住了,最后几个贼人又围住了太后,昆弥就去了太后那边。听说那个胡杨还为太后挡了一刀,这下可是立了大功了。”
解忧淡然一笑:“随她去吧!”
“公主还是多留个心眼。这些天我和那些侍女都打听了,也从香草那里了解道一些情况。咱们昆弥很孝顺。很多大事都还是要听太后的建议。所以,还是要走好婆母路线。”
“可是我觉得她和我天生就犯冲,她好像很不喜欢我,我又何必热脸去贴冷屁股呢?”
“公主,这事儿也不急在一时。我已经让侍女烧好了热水,你先去洗个澡吧!”冯嫽拉着解忧去了浴房。
解忧这才想起来:“怎么没有看见香草和少夫?”
“太后说想孙女了,让香草抱过去看看,晚饭之前就回来!”
解忧听了,这才放下心来,舒舒服服地坐在木桶里,昨晚淋了雨,今天在路上又出了一身汗,感觉自己浑身都有酸臭味了。
冯嫽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取出一把豆子,打湿水,在手心里轻轻揉搓。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些香气扑鼻的小泡泡。
“这是什么?好香啊!”解忧好奇地看着。
冯嫽神秘兮兮:“这是乌孙的薰衣草做成的香豆。专门给王庭和贵族们沐浴用的。”
“刚开始你一拿出来,我还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呢!”
冯嫽把一手的泡泡抹在解忧的脖子上,和手臂上。刚想给他擦背,解忧双手抱胸:“那个,我还是自己来。我不习惯被别人赤裸裸的看着。”
“侍女都被我只开了,就我们俩,你还不好意思?”冯嫽一脸坏笑:“今晚昆弥肯定回来。临走前,卫皇后特地悄悄叫我告诉你……”
“哎呀!好冯嫽,你快出去歇着吧!我到时候见机行事就行了。”
冯嫽无奈,只得出去:“有事叫我。”
“你帮我再打一桶干净的热水放在一旁就行了啊!”
解忧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习惯洗澡的时候,被几个侍女盯着看。多别扭啊!
一个人多自在。
这宫里的很多规矩都稀奇古怪。
也不知道是哪个脑残发明的。
翁归回到将军府,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
大禄命令下人端来两盘手抓饭,一锅羊肉,几盘炒菜。叹了一口气坐下:“吃点菜吧!”
“我吃不下。”
“为了那个解忧公主?”
翁归看了大禄一眼,一言不发,继续喝酒。
大禄忽地起身,一把夺过他的酒瓶子:“难道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你真的喜欢哪个解忧公主?”
“什么?谣言从哪里传出来的?”
“你先别管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大禄也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是乌孙的昆弥,现在解忧已经是他的夫人了。”翁归又喝了一大口,想着刚才离开时,军须靡拉着解忧的手,他如坐针毡,心里隐隐作痛。
大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