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醒来,天已经蒙蒙亮,雨停了,松树苍翠欲滴。
环顾四周,发现翁归不见了。两只苍狼像个卫士,一边一个半坐在洞口。
她伸手揉揉自己的眼睛,感觉好多了。
正准备出去看看,翁归提着一个水壶和一只野兔回来了:“你醒了,快喝口水。”
解忧抬头,看见翁归的眼睛还是有些红肿,有些不好意思:“你先准备早餐。我去去就来。”
“大狼、二狼你们也去。”翁归声令下,两只苍狼就起身跟在解忧后面。
此刻,解忧真有点佩服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家伙。居然能驯服两只苍狼?
解忧到了小溪边,对着溪水看看自己的眼睛,果然还像小白兔一样。
她捧起溪水喝了一口:凉悠悠的,还带着丝丝甘甜。
喝够了,她就好好洗了一个脸。
才开始在附近寻找野生的艾蒿。
艾蒿和薄荷都喜阴,喜湿,只要找到一种眼睛就会很快好起来了。
果然,解忧走了不过十来步,就在小溪边看见两株艾蒿。又往前走,发现一大片薄荷。
她踩了很多叶子,在溪水里洗干净,然后用大的草叶子包起来。
欢快地跑向山洞,两只苍狼紧跟其后。
翁归被这清晨的景象陶醉了,这就是他最梦寐以求的画面。
解忧把捣碎的艾草液,用叶子卷好,走向火堆前的翁归:“来,我先给你擦药水。”
“还是我先帮你擦,我是男人,已经觉得不疼了。”翁归接过树叶含情脉脉地看着解忧。
解忧也不拒绝,大方地抬起俏脸:“要擦就快点,我快饿死了。”
翁归笑而不语。
“草药水一进去就凉悠悠的,好舒服,好像一点也不疼了。我也来帮你试试!”说着,快速弯腰拿起石头上的另一片卷好的树叶。
一抬头刚好碰上翁归的下巴,四目相对,如此近的距离,几乎可以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心跳,感受到对方迷人的气息。
翁归一把抱住解忧,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但是解忧却一把推开他:“我是你的嫂嫂。我们之间,只能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明明是我们俩先认识的。”
“别说了。这些都是过去。吃完早饭我们就回赤谷城!”
“难道你就能把这些忘得干干净净吗?”
“你再这样,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了。”解忧粗鲁地把药水倒在翁归的眼睛里,赌气的坐在火堆前面看着烤得滋滋冒油的兔子肉。
翁归也慢慢恢复了理智,摸出随身携带的小刀。熟练地割下了一只兔子腿递给她。
解忧并不领情:“我自己也有小刀!我自己来。”
“拿着!我答应你,再也不会有僭越之举了!”翁归把兔子腿塞给她。
“看在兔肉的面子上我就原谅你一次。”解忧抓起兔子腿大口吃了起来。
程飞和李陵的部下吃了带贝将军带来的囊馍馍,又喝了奶茶。继续朝着远处的东边的大山前进。
大禄吩咐带贝:“你朝北边,我朝南边,务必要找到解忧夫人。”
“属下遵命!”带贝躬身一拜,快速上马。
大禄带着精锐部队朝着反方向四处搜寻。
程飞一边找,一边喊:“公主,解忧公主!”大汉来的御林军也跟着喊,顿时震天。
一个牧童听见了,热心地告诉他们:“山那边有个山洞在冒烟,你们可以去看看!”
“多谢!”程飞掏出一沓钱塞给他。
牧童说什么都不要:“我昨天还去吃了解忧公主的喜宴。她像神女一样美,帮助神女是应该的。”
程飞又递给他一个囊馍馍。
牧童干脆的接过来咬了一口:“真好吃!”
可是等程飞赶到那个山洞,火已经熄灭,解忧和翁归早已离开。
他伸手摸了一下火灰:“还是烫的,他们应该才走!”
可是,他们一路寻找也没有找到他们。
太后听说解忧一夜未归,急得自己到了军须靡的御书房:“昆弥,解忧夫人有消息了吗?”
军须靡一脸愁容:“到目前还没有!”
“解忧在婚礼上失踪,如果大汉皇帝怪罪下来,那可怎么办?”
“母后请坐!先别着急!”
太后缓缓坐下,噼噼啪就是一顿数落:“我怎么能不急呢?听说翁归也一起失踪了。宫里现在传的有鼻有眼。说翁归和解忧在迎亲的路上日久生情,有可能是私奔了。还有人说劫匪就是翁归安排的……”
军须靡一脸惊讶:“是谁在宫里造谣生事?”
“昆弥,什么叫人言可畏你知道吗?如果是造谣生事还好,如果解忧和昆弥真的不清不楚,这可是牵扯到皇室血脉的大事。”太后的话层层递进,已经把军须靡逼得无路可退了。
但他是个男人,男人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他想了想说:“我相信他们。解忧公主只是性格单纯,大而化之。有时候不懂得避嫌。翁归的性格您也是知道的。等他们回来,我一定会分别提点他们。”
“既然昆弥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