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晓满月了,封地的王爷们陆续到了。
十皇子本想装病不来,皇上让下旨的人带了御医,他没办法只好交代了一番,带着王妃慢腾腾的往京城走。
将将赶在满月前一日到了京城,住进王府后,就去了宫里。
见到李瑞,并没有看到颓废憔悴的样子,看到的是眼神犀利,从容淡定,上位者睥睨一切的气势,使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十王爷心里慌了一下,看来九皇兄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被臣子架空挟持,而是浑身散发着,主掌天下的帝王气息。
不自主的跪了下来,“皇上万岁万万岁!恭贺皇兄喜得贵子。”
李瑞看着李琅的神情变化,从藐视到震惊到不得不的恭敬,神色更加从容威严,这个皇弟,同大皇子一丘之貉,也是幼时欺负他的一员。
父皇驾崩以前,就把李琅打发到封地去了,恐他报复。
李瑞沉默了一会,缓缓问道:“十皇弟一向可好?”
“承皇兄的恩泽,臣弟过的很安逸。”李琅言不由衷地说道。
“皇弟过的好,朕就放心了。既然来到京城多住些日子。”皇上淡淡地说道。
十皇子心里一沉,感觉不是很好,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出了皇宫。大皇子一派基本被肃清,剩下的也是投靠皇上的,他心里的担忧无从诉说。
回到王府,对他的王妃说道:“你把你父亲请过来,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王妃的父亲只是一个四品博士,在国子监教书,涉及朝廷机密的事情知之甚少。
王妃犹豫了一下,说道:“王爷,我父亲从不关心和参与朝中之事,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
十皇子脸色阴沉,说出的话如同淬毒,“你不要以为你们家能置之度外,到时一个也跑不了。大皇子妃家,全家问斩。你父亲无能,不是还有于庸吗?”
十王妃愤怒异常,低声说道:“好,我去请。”
十王妃回了娘家,见到母亲,悲从心来,抱着母亲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十王妃的母亲拍着她问道:“舒儿,过地不舒心?”
十王妃闺名于舒,她父亲于冗同于庸也算同宗。不过关系较远,平时没什么来往。
于舒似是下定决心,“母亲,王爷让女儿回家打探朝廷对封地的消息,我察觉王爷有不规之心,等父亲回来商量一下,我想和离。就算王爷休了我也可,娘亲,在封地王爷无法无天,嫌弃我们家门第不高,又找了当地名门望族的女儿做侧妃,三个孩子都是侧妃所生,王爷……不来我的房里。”
于夫人抱着于舒哽咽道:“本不想你嫁入皇家,怎奈先皇赐婚,我们也无能为力。也好,和离吧,让你父亲去找国子监的同僚赵嵩,他现在是皇上很前的红人,他母亲也是于氏族人,你把知道的消息告诉皇上,也算我们和离的条件。再让你父亲找一下你族伯,他是户部尚书,说话可能起一些作用。”
“母亲,只找赵叔叔即可,听说她侄女白采薇很得玉贵妃青睐,亲如姐妹,女子有同情心,我以无子自请下堂,大概还容易些。我们不奢求和离了,命保住就不错了。”
母女俩商量好后,等于博士回家后,就同他说了来龙去脉。
于博士连饭都没用,就去了赵府找赵嵩。
把他女儿知道的情况告诉了赵嵩,赵嵩看了看天色,时间太晚,他进不了宫。
只好骑马到了郡主府,同白采薇说了情况,“采薇,你去一下宫里,把情况禀报给皇上,及早做准备。”
“叔叔,我带于舒一起去,她说的也详尽。”
白采薇到了于冗家里带上于舒就去了明月宫。
白采薇同林月说了情况,林月派秋实去请皇上来明月宫。
白采薇逗着一个月的李破晓,一个月的宝宝完美遗传了爹娘的优点,个子高,皮肤白,唯一的不足就是单眼皮,可是眼睛比他爹大多了,搭配着白白的皮肤很是好看。
李破晓宝宝非常喜欢白采薇,看到她就手脚乱蹬,嘴里吐着泡泡还哼哼,白采薇马上抱起来,李破晓才老老实实躺在怀里,看着白采薇,也不知到底看不看的清楚。
皇上很快过来了,于舒行礼,“皇上安康!”
“不必多礼,把你知道的悉数讲来。”
于舒恭敬地说道:“臣女知道的也不详尽,只是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猜到,还有十王爷醉酒以后口出狂言记下的。以往我以为他只是醉酒后发泄,没往谋逆方面想,来京城这一路相处的时间比较久,有些事情避不开,臣女就知道了一些。他们豢养了三万私兵,藏在府城附近的山里,金家还私开铁矿,这个不知在什么地方。王爷进宫不知听到什么消息,很是惶恐。回去就让我回家打听消息,臣女不愿意做叛逆之人的帮凶,也不想做他的王妃。”于舒又跪下,皇上,臣女请求和离。”
皇上看着于舒不像说谎的样子,也不像是试探打探消息。
看向林月,林月吩咐道:“春华,带于氏下去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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