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把于舒禀报的情况,通过秘密渠道给林征送去。
第二日李破晓满月宴到了,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都来宫里庆贺。
其他皇亲国戚都是携家眷一起来的,唯有李琅自己来的,脸色不是很好。
于舒已经回了娘家,满脸青肿,哭着去了于庸家,要求族伯给她做主,请求皇上允许她和离。
开始于庸有些愠怒,张口就训斥于舒,“你已是皇家媳妇,先皇给赐的婚怎好和离?回去吧,慢慢相处,有了嫡子就好了。”
于冗把于庸叫到一边,挥退了下人,“族兄,出我嘴进你耳,十王爷有谋逆嫌疑,舒儿不和离我们都会受牵连。”
于庸吓了一身冷汗,赶紧问道:“平常十王爷对舒儿可好?”
“舒儿王妃如同虚设,都是侧妃掌家。”于冗答道。
“好,我这就写奏折,让舒儿去找采薇,让她领着进宫一趟,让人们看看被十王爷打的样子。”
“族兄,我们要求和离,如果难度大,我们就自请下堂,越快越好,我们家族免遭牵连。”
“我知道利害,你同舒儿去找采薇吧。我这就写奏折。”
于冗同于舒走了,李氏进来问道:“十王妃父女俩来做什么?”
于庸敷衍道:“有些家务事要处理。”
于庸万不敢同李氏说十王爷谋逆的事情。
李氏有些恼怒,“他们的家务事来找你做甚,去找皇上啊,于舒不是皇家媳妇吗?”
“别多事,于舒不想做皇家媳妇了。”于庸说完就后悔了,他这老妻不是豁达性子,爱斤斤计较,嘴还刻薄,说不准给于舒脸色看。
“她爱做不做,你可别管,得罪皇家吃不了兜着走。”
于庸无奈,继续敷衍道:“我知道了,不管。”
白采薇领着于舒去了明月宫,林月看到于舒被打的那张脸,咬牙问道:“你这是说了什么被打成这样?”
于舒答道:“就说没打听到消息,他就恼了。我说了句,我无能我家里也无能,我这王妃形同虚设,我们不如和离。他恼羞成怒,就打了我。”
“来时,我去了族伯家,族伯说朝会上奏折,先提和离,和离不了自请下堂。”
“真不是东西,等满月宴结束,皇上会把立晓儿为太子的事情昭告天下,朝堂上的大臣都在。我把小福子叫过来,看看你的脸,差不多能成,我们先和离,嫁妆还是要的,留在十王府便宜了他。”
于舒诚心诚意地行了大礼,“多谢玉贵妃,多谢御国郡主。”
大臣们携家眷陆续到了,李氏领着媳妇孙女来明月宫觐见贵妃娘娘。
于馨看到白采薇同于舒都在,并且很熟稔的样子,嫉妒心骤起,语气酸酸地说道:“采薇妹妹怎的同舒姑姑认识?还一起来宫里?听说舒姑姑要和离,我们于氏从来没有归家女。”
李氏听到也不阻止,进来的大臣家眷们,暗暗打量,神情五花八门,看热闹的,嫉妒的,幸灾乐祸的,不以为然的。
白采薇冷着脸,轻轻对李氏说道:“舅奶奶,请管好王太太,这是宫里,贵妃虽然大度,我们也要管好自己的嘴,贵妃在,哪有她说话的份。再说家丑不可外扬,况且这并不是家丑。”
于馨的夫家姓王,她夫家本没有资格来满月宴,是于馨硬是赖着她祖母一起来的。
李氏看到命妇小姐们,脸色各异这才觉得于馨有些莽撞,“馨儿,慎言。”
于馨不说话了,恨恨地看着白采薇和于舒,故意同别人说说笑笑,也不理她两个人。
大臣的家眷们也是有眼色的,虽然同她敷衍,也不敢怠慢白采薇,这可是皇上和贵妃跟前的红人啊。
人太多,并且脂粉的香气熏得白采薇都有些适应。李破晓有些不习惯,还老是打喷嚏,哭闹着。白采薇心想坏了,这是过敏,随后就抱着李破晓躲的远远的,李破晓躺在白采薇怀里,安静地睡着了。命妇们一个个人精似的,知道这小太子喜欢白采薇,凡是长眼的没事谁敢得罪她。
一会儿,就冷落了于馨,于馨心里更恨了。
恨不恨的没人在意,满月宴圆满的结束了。
朝堂上,皇上宣布了要立李破晓为太子的消息,昭告天下。朝会快要结束时,于庸站出来,“陛下,臣有事启奏。臣侄女于舒请求同十王爷和离,臣侄女被十王爷打的满脸青肿回了娘家。言十王爷宠妾灭妻,现王妃身下并无一子,所有孩子都是侧妃所出。”
意思很明白,就是不去王妃房中呗。
十王爷李琅连忙站出来,“启奏陛下,我与王妃是皇家家务事,你一个臣子也能置喙。我与王妃感情甚好,昨日是因为本王饮酒误伤王妃,也已经道歉。”
“陛下,十王爷经年不踏入王妃房间一步,臣侄女执意和离。”
“十皇弟,昨日小福子亲眼看到十王妃满脸青肿,玉贵妃问询说是你打的。于氏言说,你自从成亲以来对父皇的指婚甚是不满,你与侧妃恩爱不疑,现在同王妃两看相厌,何必揪着不放,和离吧。”皇上强硬的直接下了定论。
十王爷李琅跪下,“皇兄,臣弟的婚事是父皇赐婚,怎能和离。”
“今非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