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了。”江慵有些无奈。
铜镜中的少女娇艳倾城,似一朵含苞待放的石榴花。
只是这朵石榴花,好似被人嵌上了金边,压的她脖子都有些挺不直了。
“不成,”枝桃义正言辞回绝道,“这套首饰是夫人提前一年便备下的,不可不带。”
“这套是君上搜遍罗浮才打成的,也不可不带。”
江慵彻底绝倒。
手心手背都是肉,舍弃哪个,都要被骂上一句厚此薄彼。
直到最后一只璎珞圈被套上,江慵的脖颈已经酸软。
离得颇远时,江慵就看见了那时时入梦的挺立身影。
江凛的三五好友正在轮番给封寰敬茶,口中还念念有词,“江凛这老家伙真是有福气,能与罗浮做亲家!”
“儿女还皆是人中龙凤,真是羡煞旁人!”
搭在郑漪肩头的小脸蓦地来了精神,伸出小肉手咿咿呀呀地指向江慵的方向。
众人皆是抬眸望去。
封寰薄唇轻勾,起身上前,在一片艳羡的目光之中,握住了江慵的手。
他的五指修长,轻轻一裹,便能将江慵的手尽数裹入掌中。
随即,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喃喃道。
“过了今日,孤便能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