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池晏身上,呼吸随着他的动作加快,手心几乎被指甲抠出血。
直到孙公公在耳边小声提醒,厉惜年才猛地醒过神。
“不必多礼,给摄政王赐坐...”
厉惜年声音还带着丝低哑,言语间没有承认池晏的意思。
厉画亭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平日里敏锐的人,这次竟然没发觉,厉惜年的注意力依旧在池晏那里。
“你是谁?”厉惜年揣着明白装糊涂,“朕不记得何时宣过你来。”
池晏仪态翩翩,不卑不亢道:“陛下说笑了,陪着王爷进宫的除了王妃,还能是谁?”
厉惜年眼皮一跳。
猛地把奏折拍在桌上,“大胆!”
池晏眨眨眼,抬头看向皇帝,不知道他在抽什么风。
按理说这件事他应该很乐见其成才对。
池霜霜逃婚,摄政王无奈之下竟然娶了个男人,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憋屈。
皇帝的目的达到了,还有什么理由发脾气。
难道是故意的?
厉惜年眼中的情绪浓厚,强压下恼恨道:“朕赐婚之人是池侍郎嫡女,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