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大旱” “下一个议题。” “陛下,北方大旱” “朕问过钦天监的修士了,今晚北方会迎来甘霖。” “姬大人,你钦天监什么时候测出来的有雨?我怎么不知?” 又是那个六七十岁的刺头文官,把那负责观察天象、测算节气的钦天监负责人姬大人问了个一脸蒙。 我轻咳一声,把众朝臣注意力拉回到我这里,清冷的眸子扫过阶下,“朕说有雨,便是有雨。难道,朕还能哄骗尔等吗?” “陛下恕罪,臣等绝无此意。可是” “下一个议题。” “昏君!容成纯,你不配做凤栖之主!” 众人这次并没有跟风,毕竟不想挨饿了。 “来呀,给朕找一杯晨露来。”我对着旁边的小太监道。“要绝对干净的。”虽然普通的清水也能引来雨水,但没有净世去浊、明心见性的效果。仙门的射日之征,搞得整个尘世都带着些病态的紧张感觉。所以,还是用露水作引吧。去去脏东西。 “遵旨。” 现在是二月,早上八点天都还没亮透呢,草叶上的露水应该还没蒸发干净。看着小太监离去,我对着另一个小太监道,“去御膳房给朕拿几个核桃来。” “遵旨。” 接一杯晨露大概需要半小时,反正坐着也没事,“陛下,核桃来了。”小太监一溜小跑出现在朝凤殿。 我拿起一颗核桃,甸了甸份量,放到御案上,然后,从乾坤袋中掏出了凤头玉玺,一只手居然握不住它,那就两只手合握。我抬起玉玺,朝着那核桃狠狠砸了下去。砸前,我还很友好地问了问, “爱卿们,想不想吃?” “不想,不想”纷纷摇双手。“那个,陛下啊,第二个议题到此结束。陛下,请开始第三个议题吧!” “对,陛下说有雨,那就是有雨。请开始第三个议题吧!” “那行吧。那就说说第三个议题。” 这时穿着礼部官服的老头走出列来,“陛下,您已有十七岁,历代先帝十六岁便已大婚,迎娶皇后,绵延子嗣了。请陛下,陛下!” 眼看着又要拿起玉玺砸核桃,礼部老头立刻改成,“缓缓也成!缓缓也成啊!” 刺头老头崩不住了,“这可是国之重宝啊,代表着我凤栖基业万世不朽,皇权永固啊,陛下,陛下怎能拿来砸核桃?”老头气得手抖,却不敢真的发怒。因为发怒没用啊。 “有道理。”说着,把玉玺收回乾坤袋。“下一个议题。” …… 接下来的就全是些锁事。 下朝后,稍作休整,下午城门口送别镇灾队伍。 “这次的水灾异于往年,大灾后,可能会有大疫,这十一名金丹境修士会作为护卫与你们随行。”我瞥了一眼曾经十一郡国的国师,现在的普通修士,“如有大疫,他们的医术和丹药能及时控制疫情。若是哪个不听话,随时传书于我,我亲自去指教他们。” “表弟放心,为兄去了!” “保重。” 当夜,先御风飞到北方干旱区域下了阵大雨,然后在寝宫中批大小官员的奏折至深夜,御膳房照例送来一碗参汤提神。我也照例抿了两口,但今晚这汤,喝下后几息功夫,便腹中绞痛难忍,殿门外走进来一个人,而这个人现在是负责守卫皇城的上将军凤隐。他不似平日谦卑恭敬,眼中甚至带着掩饰不住的窃喜, “你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吗?鹤顶红,孔雀胆,还有枇霜”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凭什么那些将士眼里只有你。大家都是姓凤的,为什么我就不能是皇帝?” “什么?” “上次在破庙没毒死你,那这次我就多加几种毒药。” “上次?你”我以为那太子是饿病交加死的。却原来,另有隐情。 “两个月前,容成毓找到我,声称你似乎记忆有失,很多事记不清了,我还不大信,这两月的观察,现在,我倒是信了。不过,那个下药的人一定是骗了我,真是死有余辜。还有你,你为什么要回来,我都准备好了莽袍,马上要称王了。你好好地呆在破庙里做你的阿纯不好吗?这天下,有我一个姓凤的就够了。” 剑光闪处,降灾剑穿胸而过,凤隐倒地。 “你可真够蠢的,居然被自己的下属下毒两次!”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可是帮了你,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我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