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哥哥,你还是将我放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张无忌只出了些汗,并没觉得有多累,他脸上是藏不住的担心,“我不累,敏敏你刚染了风寒才要当心。等我们进城,我就去医馆给你买药!”
赵敏望了望前面陆陆续续有人进城的城门,挣扎一下就从他背上下来,她的脸红红的,指着热闹的城门口说:“都要进城了,你就不要背着我了,咱们一起走吧!”
张无忌看她脸色比今晨走之前更不好,伸手触她的额头,他脸色一变,“怎么这么烫?”
未等赵敏开口,张无忌将缰绳捆缚在自己腰上,二话不说就将赵敏打横抱起,为免守城的官兵盘查,他给了官兵一点碎银,士兵收了银子不多话就放他们二人入城。
入城后,打听到医馆位置,赵敏见张无忌脚步都乱了,她忍着咳意,宽慰心急的张无忌:“无忌哥哥我没事,不用这么担心!”
张无忌见到不远处医馆的匾额,脚步加快,对怀中赵敏道:“敏敏,我们到了!”
这岁末,医馆前门可罗雀,毕竟大家都提防不带病和秽气过年,杏林堂的郭大夫正准备早早地关了医馆,回后院家里帮夫人拔鸡毛,没想到他门还没关上一半,就被一阵古怪的风又吹开了。
“麻烦大叔等等!”风吹过后,郭大夫的捋好被吹乱的胡子,这才看清已经进了医馆的两个人。
焦急的男人怀里抱着的女子戴着狐裘兜帽,面色泛红,唇色泛白,看那相貌俊俏的公子着急的模样,想必怀中女子是得了急病。
郭大夫正要给那女子把脉,没想到那男人先开口:“麻烦您荆芥、防风、桑叶、杏仁、羌活、独活、苏叶各两钱;豆豉两钱半;前胡、陈皮、焦枳壳和银丹草(薄荷)各一钱!”
郭大夫愣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带着病人来他这医馆,不看病,也不拿药方,直接开口要他抓药。郭大夫没多话,应过后就去药柜前抓药。
赵敏虽说现在浑身发冷不舒服,不过有张无忌在一边照顾着,这点病痛还不算什么,她压低声音咳了几声,张无忌将她身上的狐裘裹得更严实,替敏敏将贴在脸上的发丝理好,嘴中念念:“敏敏,服了药很快就会好,没事!”
“小风寒而已,当然没事,看你紧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不治之症!”赵敏笑了笑,唇边却没什么血色。
张无忌满脸愧疚,“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他昨晚上不知克制,也不会害的敏敏受寒。
“我真的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冷!”赵敏回握住他温热的大手,握着他的手让她心安。
张无忌不多话,调动体内九阳真气,让敏敏靠在自己怀里,好让她觉得暖一些。
郭大夫在一边抓着药,听这对夫妻的私房话,不由对这位公子啧啧称奇,那些药材都是治外感风寒所用,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到有哪家的夫君对只是患了风寒的娘子这么紧张的。
张无忌拿了药,付过银子,问及这镇上的客栈在何处时,郭大夫据实相告:“两位来的不是时候,咱们城里只有一家大客栈,客栈的王掌柜前日已经关了客栈,回老家看刚出生的孙子去了,要年后才回!”
张无忌也不觉为难,他拱拱手,带着十足诚意问那位瞧着面善的大夫:“我们夫妻二人游至虞城,想在虞城住些日子,不知这位大叔家中可有空房间,银两方面不是问题,我们会照付!”说罢,他又从袖中取出一锭约莫五两的金子递给郭大夫。
郭大夫见两人身姿气度不是普通人,心中猜测他们是江湖人士,他没多问,听这公子的话估摸着是要住到年后了,与人方便,又有金子收,何乐不为?
郭夫人杀了自家的公鸡,等了许久也不见相公回来拔毛,扯着嗓子便喊:“当家的,你关个铺子还卡住脑子了不成?怎么还不回来?!手里的公鸡都要被你气活了!”
赵敏听这声中气十足的叫喊,情不自禁地笑了。郭大夫汗颜,带着歉意对身后两位道:“抱歉,我夫人就是这样,两位里面请。”
郭夫人见郭大夫领了对男女进屋,女子面有病色。郭夫人皱着眉头,也不避讳,对夫君直言:“这大过年的怎么还带病人回家里,在医馆里治不就行了?!这都二十七,不好再除尘了!”
郭大夫忙将两位要借宿并付了一锭金的事说了,还和夫人道:“那位小娘子不过突患风寒,吃两副药就好了,夫人不必担心!”
郭夫人只是心直口快,并不是坏心肠,知道那美貌小娘子只是风寒不是大病,他们夫妻又是从外乡来的,再看他们男俊女俏,还像是江湖人,郭夫人心生好感,哪儿还有什么不满?
郭夫人把手里的死公鸡丢给丈夫,又拿过丈夫手里的金子,上前将它塞回张无忌的手里,爽朗笑道:“两位别见怪,我就一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我们家房子够大,也有空房,两位就安心在这儿,不用给钱的!”
张无忌将金子又递回去,对那颇有豪杰气的女主人道:“郭夫人收下便是,就当做我们送给两位的年礼!”
赵敏看这女主人额宽圆脸,眉目生的英气,倒真是个没心眼的,她回了女主人一个微笑,道:“我们说不准要在这儿打扰十天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