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马上要比赛了,人怎么不见了啊?”
“是椎名小姐啊。”赤西见到我不算过度惊讶,想来他应该听说过我注定也要出现在这次赛场上的事了吧。“确实如此,可怕的是我现在也找不到少爷了。我本来只是去行了几分钟的方便,一进一出的功夫,哪里想到出来后返回休息原位时就看不到少爷了。现在还被鹿儿岛选手的教练堵在这里,说是他的徒弟也不见了。”
“什么……?!?”超出了我预想的展开。我本以为找到赤西先生就能找到消失的Mucho,哪里想得到偌大的场馆中少年直接不见了踪影。“要,要报警吗?”
“确实是我的工作失误。”赤西仁单手置于心脏处欠身行了一礼。“鹿儿岛教练说已经通知场馆的警卫了,我想这件事可能并不寻常,也通知给……擅长查找踪迹的警察到场来了。一切都应该以最差的构想来估算。”
“最差的构想……?”我无法理解地重复着,脑内思维一片当机。
“……我家老爷,是犯罪者们眼中钉代表一般的存在。”赤西斟酌了些许,终究是开口讲了实情。“哪怕发生被绑架当做人质或者索要赎金之类的事发生,都不奇怪。”
我怔在当场,无法相信赤西说的话语。危险的场景在脑海里不断浮现着,接着我恶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痛觉让我那不冷静的逻辑瞬间降了温:“我明白了……你们按照最危险的想法找人,我会继续在场内搜寻的。”
“但是椎名小姐你的比赛……”
“现在不是管那些事的时候吧。”
我厉声回应着。但凡懂得有恩必报的话,就无法坐视不理。武藤曾经帮助的不止是我和阿坚,更帮助了河田兄弟以及柴家兄弟,既然到这个时候,如果有了犹豫反而才是一种绝对的错误。才是违背了我练武的初衷。
【要去做对的事。】
林田春玉曾经这样叮嘱着我。而我的选择就是哪怕错过比赛时间也得找到这个自顾自失踪的家伙——我这么思索着,便也这么做了。
我时常追寻着他人的背影,那些彷徨无措的身影中大多都掩盖着自己的真心。孩童难以被成年人理解,或许是因为他们永远无法以同一水平线看待某种事物。我想我也会是个想要撒娇的家伙,只是在追寻他人的背影时……我不可陷入任何自我的软弱境地。如若自己先动摇,别人也会难以感到任何坚定而无法心安吧。
武道馆本身场馆大到足以容纳上万人,离开柔道原定的比赛场所,我尝试性上二楼寻找。绕了整整一个大圈也不见踪影。我突发奇想,又考虑可否会在三楼的死角或角落里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亦此,我直奔三层固定席与站席前后寻找人影。
感谢直觉,感谢身为女性这天然的第六感!武道馆三层天台角落的玻璃窗旁,我发现了熟悉的身姿正屹立在这湛蓝色的天空之下。窗外成堆的云朵压得意外低,仿佛要盖住并环绕武藤泰宏的身体,他面容上带着掩盖不住的愤懑。我定睛一瞧,想必他已经用拳头揍过身前那个看起来并没有他健壮,也穿着道服的少年了。
“已经太迟了。”
带着口音的少年狞笑着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你会为之,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在发抖。我甚至猜不到究竟是因为什么情绪使他失了控,我只知道必须该阻止他。就在Mucho用手已经揪住对方领口准备再将对方来个过肩摔的那个瞬间,我用尽全力大吼着他的名字。
“住手,武藤泰宏!!!!”
他僵在当场,手臂与肢体的肌肉可见得绷紧。这里是水泥地,再摔一次很有可能会对那名选手造成不可预计的肢体损伤,我想起弁三教给我的实战经验,第一次换了身姿直接冲他的手腕打出了拳头。武藤泰宏比我想象中反应地更迅速,他直接松开了那人的衣领,霎时,鹿儿岛选手跌坐在地,武藤泰宏用另一只手以掌心包裹住了我的直拳。
“你……为什么要来啊。”
似是感慨,又像是悲言。站在我面前的男生喃喃自语着,难以理解的哀伤语气拨动着我的心弦。我望向他的眼睛,理直气壮说出我的本意。
“我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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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藤警视监,听说您家的大公子考上了偏差值70上下的东京私立高中啊。真是才华横溢,出类拔萃的尖子生。”
武藤泰宏从小就知道一件事,他永远比不上自己优秀到可以堪称典范的哥哥。那家伙太优秀了。无论长相还是头脑,连身体素质都是数一数二的。他待人彬彬有礼,永远都是一副温润过头的语气。在第一次来到警视厅新年会的现场时,看到那么多小孩都围着他听故事,甚至连折纸这种事都能做到,他实在太完美了。
“夸耀过头了。那个孩子只是更会努力一些,不像小的,太不让人省心了。”
“啊,对了,您家这位二公子是什么时候……”
“嗐,年纪大了。不是很想张扬。所以当时我们自己趁假期让他降临世上的。可能年纪大了吧……他脑袋就不太够用。”
【才不是那样呢,因为我是私生子啊。】
武藤泰宏在心底冷笑着。
他并不了解自己的生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