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胜负的红蜻蜓(1 / 4)

千代田,日本武道馆。

第一次穿上道服站在这般宽阔的世界里,从头到脚都传来着让人胃痛的不真实感。闪光与白炽灯将热度打在我的脸庞,热度传来,使我有片刻恍惚。赛事名单杂乱但不繁琐。淘汰制的赛程让是否能窥得胜利的门槛都是未知数。当主持人报上我的名号时,真实性才让我猛地惊醒。就在惊醒的刹那昂起头,环顾四周,便听主持人紧随其后报出了我感到既耳熟又陌生的名字——

“东京男子高年级组,武藤泰宏出列。”

啊,武藤。没错,就是他。

我与Mucho四目相对,他今日也穿着雪白的柔道服站在这片璀璨的灯光下。我终于知道了他的本名。我与他二人皆遵守并履行了在赛场相见的约定。尽管今日我们并不需要互为敌人,而是各自为战,再见到他时,我依然满心欢喜。

我向他悄咪咪的挥手。即便我们之间隔着无数旁人,我想他也应该是能看到我自己的。他的眼神依然淡漠,但抛向我所在的位置时,能看出那一闪而过的色彩出现在他的眼帘里。这也是他的表达方式,我心下了然,便更夸张了自己的举动朝他做着鬼脸,他将目光适时的移了过去,我想,他是了解我的,才会在这时漠视我。

【可恶,居然敢忽视我,好狠毒的心!看我休息时间不追着你问东问西!】

我暗自揶揄着,气鼓鼓地索性不再望向他。比赛很快就要来临,我也没有多余的空闲再关注他多少。比起关注这赛场上唯一的熟人,还不如关注即将而来的对手。大阪、京都、爱知、宫崎,奈良……仔细数来一都一道二府四十三县,站在赛场上的是各地奔赴而来的精英选手。

莫将年幼当做不认真的借口!这便是我今日的信条。我想,龙宫寺坚一定也在某处看着我吧,而我的友人们则在心底给予着我源源不断的力量。仅此足以。

跪坐转立,起手行礼。起先要先为神圣的道馆鞠上一躬,比赛开始时也需向对手行礼,以表尊敬。柔能制刚,善用精力,四两需要拔千斤,我们今日的比拼不止是经验的战斗,更需要感受什么是真正“巧力”。怀着这般心情,我愈战愈勇,几番下来有被人压制的时刻,但也有摔翻别人的时刻。误打误撞竟然要跨到争夺前三名的关键阶段了。

中场休整,我在山本师父的教导下猛灌了一大瓶矿泉水。使人出乎意料的事件就在此刻发生,场外裁判在做统计时呼喊的人名吸引了我的思绪。

“武藤泰宏选手,武藤泰宏选手在吗?东京男子代表武藤选手在不在!”

我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冲师父点头示意道:“我认识他,我想去帮忙看看。”

师父皱了皱眉但仍应了我。“是熟人的话,或许能帮到什么。快去快回。”

我连忙来到裁判的身旁向他询问起来:“请问,武藤选手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他的比赛要预先报备,很快就该开始了。但是人不见了……有点意外啊,教练和监管者好像都不在的样子。”裁判翻着报名表飞速浏览着。“按道理来说他应该有陪同人员的。噢,噢。师父是很厉害的人嘛不出面到场也可以理解……同行人员叫赤西井?”

“诶,要是赤西先生的话我还真认识。”我想起了当时擒拿住混混直接反夺手□枪的司机先生。看起来情况紧急,我也顾不得什么规矩和表述委婉了。“我认识武藤泰宏选手,我们同为东京组,请让我帮您寻找他吧。”

“但是……嘛。按时不到场的话只会被判做放弃比赛不战而败嘛。”裁判先生看了我一眼,挠了挠头。“小姑娘,我想你还是别管那么多了,好好准备你自己眼下的比赛吧。”

如若只是顾着自我的话,这样的选择肯定是最佳最能调整状态的选择。但一想到Mucho那样原本寡言但较为沉冷的性格,肯定不会因为非意外事件而在比赛之前消失的。这果然是不能不在意起来的事件呐。我慌慌张张摇手表示了不赞同:“明明认识对方却只顾自己的胜算这种事我可做不到,裁判先生。我作为他的友人会负起责任来找他,麻烦您去跟我师父山本敬行通知一声。”

说罢,我便头也不回地围着场馆的各处进行冲刺了。我边冲刺还边呼喊着他的英文名字,叫这个名字既不容易引起别人的误解,也恰好成为了一种行动的“秘密代号”了。这下,我总算尝到了阿坚跟我说要起绰号的甜头。怪不得要起个别名,这下谁都不知道是他失踪了。

“Mucho!你在哪里啊——快点出来吧——”

当我从场地南侧来到东侧的盥洗室时,一切有了阶段性进展。依然身着西装的赤西先生正在盥洗室门前和别人起了冲突。我还没有凑近就听到争执声愈演愈烈。

“我家少爷没有任何必要带走你们鹿儿岛的选手。”

“但是他走之前说的是要去和武藤选手告别。”对家的教练毫不让势,九州人的脾气比想象中强硬得多。“到现在都没回来。他淘汰的早我们至少要回酒店去准备回程,你们东京人就是这么欺负人的?”

浓浓的逆转地域歧视让我心里也感到了不痛快,我连忙跑步上前假作不经意的岔开了二人的话题。“赤西先生,Mu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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