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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寄愁心与明月(2 / 4)

了。”陈萍萍道。

“嗯,你的感觉很正确。”

白念鸾又绕回最初的话题,道:“所以,为了让她在南诏的时候不要继续担心你,你是不是应该现在吃药?”

见这块和影子有一拼的冰疙瘩还是没有放弃让他服药,陈萍萍微微诧异。

旋即他想起李瑶兮马上要动身往南诏国走,心中自有一丝低落,不愿再与白念鸾争辩,于是妥协般地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药瓶来。

塞子被拔开后,陈萍萍将药丸倒了一粒出来。

那药丸并无特别之处。棕褐色,体积也适中。

马车里没有准备茶水,只有一个方便携带的水囊。陈萍萍便将药丸扔进口中,用水囊中的清水送服了。

“你为什么服毒?”白念鸾眉心轻皱,问道。“我以为有了李瑶兮,你会更爱惜生命一些。”

“别和我说什么做戏就要做足这种鬼话。”看到陈萍萍想开口,白念鸾抢先警告道。

陈萍萍无奈等她说完,才抱怨道:“你自己都把缘由说出来了,为什么还要问?”

白念鸾气得不轻。

“别骗人了,陈萍萍。如果你想走,大可放出假消息去,不必真的中毒!还是说,你是铁了心想求死?”

陈萍萍慢慢摩挲着轮椅扶手,淡淡道:“不至于毒死人,你想多了。”

白念鸾幽幽叹了一口气。

“陈萍萍,你是一位合格的演员。”

“承让。”陈萍萍答道。说真的,他现在没什么力气专心和她斗嘴。

药效还要有一会才能发挥出来。陈萍萍懒洋洋地伸着懒腰,随后在轮椅里蜷起了身子。

白念鸾看着阖着眼的陈萍萍,霎时觉着没意思了。

罢了,他中了毒,想必此时也不好受。

那先勉强放过他吧。

白念鸾别扭地想。

……

李瑶兮已经出了澹州北部的那片密林,继续一路向北走去。

刘醒临走前的惨状还如在眼前。每当李瑶兮在黑夜里闭上眼时,他最后的那些话语就像魔音一般,非要往她耳朵里钻。

虞辞剑被她擦得很干净,一点血腥的气息都闻不到。可饶是如此,李瑶兮总错觉那上面还有血没被洗干净。

虞辞虞辞。

李瑶兮忽然感觉这个名字的寓意不太好。“虞”还算是好听,总叫人想起虞姬一类的美人来;可那“辞”字有辞别之意,不太吉利一般。

李瑶兮将这点没用的东西抖出脑海,双腿夹住马腹,一刻不停地向前走。

她需要赶回京都,因为那里有她要见的人。

至于陈萍萍……

有白念鸾在,李瑶兮倒不会担心陈萍萍的安危问题。

可是她想知道,这一次陈萍萍是否依然服了毒。

渭州正好在京都南边。李瑶兮若想回京都,说不定还要途经那里。

嗯,这样就可以顺路看看他了。

李瑶兮打定主意,策马奔向渭州。

而陈萍萍等人的车队,是在一个暮霭沉沉的黄昏抵达渭州的。

在此之前,这支车队已然在京都南边,绕了整整三个圈子。

“老爷?”

掌车的老仆人轻轻掀起车帘,低声唤道。

陈萍萍正孤零零地蜷缩在马车一角,双手拥着那块灰色的羊毛毯,呼吸浅薄而均匀。

睡得倒还算安稳。

“老爷,咱们到渭州了。”

陈萍萍迷离地睁眼,未曾开言,先是好一阵剧咳。

他已习惯这副病躯多年,所以纵使又咳出了零零星星的血来,也只笑着抹去,轻松道:“可算到了啊。”

老仆人鼻腔里有一点酸涩,却也笑着点点头,将他抱下马车去。

渭州气候算是宜人。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往九月靠近,晚间天气也跟着愈发凉起来了。

老仆人将一件披风为他系好,还是怕他着凉,反反复复地把披风拢了好几次。

一行人没有进城,而是在城外的某处庄园前停了下来。

“呦,在这儿还有房产啊?”

只穿一件白色单衣的白念鸾,抱起双臂,略显挑衅地道。

老仆人恼火地盯着她看,心想在这个时候还要给老爷找不痛快,真是不合适。

“将来都是李瑶兮的,自然也算你的,着什么急?”陈萍萍接了一句,嘴角荡起笑意。

进入庄园后,陈萍萍颇有绅士风度地让白念鸾先择了一间厢房住。白念鸾向来在吃穿住行上没有要求,便随意指了一间。

不过几柱香工夫,众人皆已安顿完毕。

陈萍萍想来在马车上还没有睡够,甫一进自己的厢房,便让老仆人将他放在床上,疲惫地挥手屏退服侍之人,沉沉眠去。

陈萍萍睡觉只是浅眠,而且一向多梦。

这一次的梦更是奇怪。

一个双眼合起的庞然大物,如同一尊巨大的圣像般,悬浮在空中。

祂的身后,是一轮尚未被完全遮挡的圆月。

就在陈萍萍注视着天空中的那个大家伙时,祂的眼皮忽然开始慢慢地张开。

陈萍萍的胸口顿时憋闷不已,像是有巨石紧紧压在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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