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花(1 / 2)

随即,沈策又想到公务繁忙,匆匆辞去。

次日清晨,大理寺门前的鼓声悠悠响起。

一声。

震耳欲聋的鼓声击醒了打盹的衙役,梆子停顿片刻,见衙役迅速地跑进门,击鼓人又继续抬手。

两声、三声。

足足敲了三声。

此时周围已经围上了不少赶集的百姓,连摆摊的小贩也聚拢一堆窃窃私语。

击鼓人垂手之时,沈策的脚正恰好踏出大门。

他端详着击鼓人,直截了当道:“击鼓是为何案件?”

击鼓人一身灰衣,容貌较为清秀,蓝色的布条缠绕在束起的头发上。他抬头一望,便匆忙拱手回应,“小的是醉生楼的奴役,名唤岸止。”

岸止稀里糊涂地介绍完,又从袖口里取出一张状纸,慌慌张张地递给沈策,道:“楼里前些日子走失了一名乐师,昨夜又出现了一起失踪案。”

沈策闻言,眉头紧锁,“又出现?”

岸止颔首低眉,“是的,大人。”

闻言,沈策不禁想起昨日述职之时,听过醉生楼那桩失踪案件,出事后不久就有人来此报案。当时他与萧景并未回京,且花楼姑娘不见乃是常事,京城大多在醉生楼寻欢作乐,大理寺的人也未曾上心寻找,此时便搁置了。

沈策接过状纸,粗略一看,颔首示意道:“先去看看。”

语落,他转头又向看守的衙役,平静道:“等下告诉萧寺丞来醉生楼一趟。”

见衙役点头,沈策才随岸止一同离去。

前往醉生楼的途中,岸止将失踪乐师的来历尽数到来。

失踪的两名乐师是双生花,自幼被父母遗弃街头,是上任运货回京的楼主将两人抱回醉生楼。转眼间,双生花渐渐成长,楼主爱惜两女,希望两人在乱世中也能有个一技之长,遂亲自教导。

好在天尽人意,待前任楼主故去之际,两女也在醉生楼有了一席之地。

恰在上任楼主去世不到半载,也就是前些日子失踪的是姐姐,紧跟着又是妹妹。两名乐师分别唤为玉笙和玉寒;姐姐玉笙尤善琵琶,是醉生楼里的首席乐师,一曲终了,引得五陵年少争缠头。

临近失踪昨日,玉笙心事重重,几次在戏台上无心拨弦,乐曲错音。众人皆以为她是成为楼里首席乐师心高气傲,轻视傲慢。

这日,玉笙抱着琵琶下戏台,身旁的好几名乐师一同冷讽,“都是乐籍贱奴的命,看不起谁?”

玉笙敛眸不语,护着琵琶绕道而行。

偶有清风拂来,吹动脸上透明的白纱,那面纱如同袅袅的青烟,轻轻地颤动。面纱之下,眼波流转,面容绝艳。

几名乐师见玉笙无动于衷,越发气愤。

素日戏台之上与她和和气气,尊称她一声“玉笙乐师”,但她性子淡漠,鲜少与人往来,加之又有个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妹妹,一些普通乐师私下里都能逞一下口舌之快。

其中一名年岁较小的姑娘微微抬出一截藕臂,拦住了玉笙的去路,她挑眉一笑,“闻玉笙姑娘不仅琵琶一绝,容貌更算得上是倾国倾城,不知可否摘下面纱一睹盛世芳颜?”她话未说完就伸手朝吹动的面纱扯去。

手掌距离面纱不到一米之距,她笃定双手环抱琵琶的玉笙此时也做不到面面俱到,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就在她用力地扯下面纱之时,侧边出现一只手牢牢地将她钳制住,她疑惑地朝手伸出的方向望过去,见来人身着绿衣,面若桃花,高髻上簪了一支白玉珠花。她嗤笑一声,“我倒是谁?原来是百无一能的玉寒姐姐。”

她自认是醉生楼年岁最小的乐师,尚不足十五岁,加之她生得一副好嗓音,宛如黄鹂出谷,平日里嚣张至极。

见玉寒不答,又稍稍倾斜的身子将玉笙护在身后。她气极,趾高气昂道:“玉寒,你以为你凭一己之力能护住她何时?”

玉寒虽然不善琴棋书画,却出落得似清水芙蓉,不染尘埃。而能留在醉生楼的关键之处还是出于玉寒武功高强,时常赶走几个闹事的客人倒不是难事儿。

当初楼主传授两人的皆是拨弦乐器,然玉寒提不起兴趣,难以驾驭。又因玉寒在武学方面颇有造诣,上任楼主遂将半生武学技艺传授于她。

“只有我在,我定护姐姐生生世世。”玉寒双手环臂,眸含冷光。她视线望向方才说话之人,语气冷淡,“乐悠,别得寸进尺。”

说罢,玉寒便拉着身后的玉笙转身离去。

没走几步,身后一道声音响起,“那你知道你姐姐与别人私相授受吗?”

玉寒闻声顿步,转身望向说话之人,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微敛的眸子此刻闪烁着怒火和阴冷,她蓦地走到那人跟前,警告道:“乐悠,你不过是乐娘捡来的歌女,别仗着几分势力就说些子虚乌有的花了来。”

一番话说尽,围观的乐师都散得差不多了。乐悠未走,她垂下头,不敢直视玉寒的眼睛,稍微退后一步,道:“我所说的话都是有理有据的,你难道不知近日有位书生常来此处……”

“玉寒,走吧。”玉笙疾步来到两人跟前,拉住恼怒的玉寒,打断了乐悠的话。

乐悠还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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