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已经又开始撰写一些捕风捉影的小文章(类似“斯莱特林孤女弑父,善与恶的天平。”“首府麻瓜遭绑架,巫粹复辟还是拙劣模仿?”),魔法部决定今天就把该走的流程走了,好封住舆论的嘴。
“我们忙不过来了,”唐克斯烦恼地解释,“部长和司长都是临时的,原先的没几个没问题。你不要乱说话,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你的事儿上站什么立场,当然主要还是看陪审团的意见。”
“我不是格林德沃之后第一个试图打破保密法的人吧?”
“天呐!你千万别在庭上说这种话!”
“唐克斯。”金斯莱扬起眉毛,提醒她讲得太多了。
“谢谢。”我伸手过去,等着他们带我幻影移形。
“那个老头儿呢,屋里那个,不管了吗?”走之前有人开口问了问,我权当没听见。
我们没去上次跟哈利去的那个审判厅,而是到了二层,较之前的明亮很多,屋里吱吱拉拉总有拖拽凳子的声音。攒动的人头中,我看见了赫敏一家,看见了韦斯莱家的一部分成员和哈利,甚至看见了安吉丽娜和她的家人……这些人怎么会在这儿呢?
“圣芒戈早就向魔法部通知你出院的时间了,你不知道审判日就在今天?你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吗?”珀西仍是书记员,他拿着纸笔从我身边走过去,还使劲儿瞪眼睛。
老实说,我对现今巫师届的新式庭审毫无研究,所以不知道威森加摩是换了人还是已经不存在。法庭之上坐着表情千奇百怪的人们,他们看着我,可能试图寻找出一些罪恶或是美德,最新的预言家日报像一面旗帜似的在人们的头顶上招摇,上面有一张我的照片,那角度故意选得很矫揉造作,惹人可怜——《她自己一无所求,只想为世界谋取幸福。》
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铃响过后,人们安静下来。坐最高位的那个女人看着上了年纪,头发花白而蜷曲,脸上的褶子似乎是因为习惯而向微笑的方向舒展着。我也说不上她的名字。
在回答了名字和出生地之类的问题后(这个过程拖了很久),她问我:“为什么迟迟不和食死徒断绝往来呢?”
“……不好意思?”
“你是否会因为立场的不坚定而感到难过?”
“我不期待加入任何立场。”
“你带走那个麻瓜孩子,是否有伤害他的意图?”
“没有。”
“可那是很粗暴的胁迫,卢克伍德小姐,你是否为此后悔过?”
“从结果上来看,我不会。”
“这么说,你在一定程度上已经预见自己行为可能致使麻瓜的死伤?”
“是的。”
席上一阵哗然,法官示意赫敏一会儿再说话。
“卢克伍德小姐,我们听到一些你与父亲不和睦的传言……”
“那不是传言,他是凶手。”
“你似乎要说,”胸前挂着副部长名号的男人开口了,“你不期待加入任何立场,是出于对父亲的强烈报复心?”
“是的,先生。”
“安德鲁,请不要带有诱导性。”那位年迈的法官看上去不太高兴,“卢克伍德,请向我们解释,违反保密法和你的复仇之间有什么联系?”
“没关系,我想保证我的巫师朋友不会因为伏地魔受到伤害。”
“巫师朋友!”法官重复道。
“我就是她的朋友!我是混血统,我的父母都是麻瓜!”赫敏冷不丁地站起来喊道,“段里从来没有侮辱和伤害过麻瓜,从来没有!”
“是啊,确实是。”罗恩用力地点头。
“谢谢格兰杰小姐和韦斯莱先生……”
“我也可以作证,卢克伍德在学校里从不蔑视混血统,我充分相信她的行为是受到战争影响。”安吉丽娜说。
“谢谢这位约翰逊小姐……”
“段里是好孩子,容易剑走偏锋,但她真是个绝无仅有的好孩子,我们一家人都喜欢这孩子。”韦斯莱夫人极具情感的表白引得周围人开始擤鼻子。
“够了!我们现在开始传唤证人吧!”
珀西从座位上站起来,却好像在开门的时候遇到一点儿麻烦,因为下来作证的不是韦斯莱夫妇或者赫敏一家子,而是乔治。
我不抬头,只盯着桌板看。
“……在你们以为卢克伍德在伦敦烧杀抢掠的时候,她跟我和我的兄弟在一起呢。我把那些在伦敦见过她的麻瓜都找来了,跟他们说电话亭边上有个能中一百万镑的抽奖活动,要是法官大人和陪审团的女士先生们不介意,我就让他们进魔法部来,请他们说说见到卢克伍德的时候她是不是对他们很友善……”
“不!珀西,你马上去疏散聚在我们魔法部门口的麻瓜,快去!”法官被乔治吓得惊慌失措,记忆注销部惨痛的加班显然历历在目,“这位韦斯莱先生,鉴于你和被告人的特殊关系……”
“什么特殊关系?我是弗雷德。”乔治耸耸肩咧嘴一笑,左耳朵是完好的。
韦斯莱夫人眯起眼睛,然后对大家点了点头。
接下来一些人进进出出,提问又回答,周围的嗡嗡声一浪高过一浪,拼命地在我的脑海里跃动,越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