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想对他笑一下,走过去摸摸他的头,牵牵他的手,像以往一样说点安慰而敷衍的话。你看看乔治现在的样子啊,我随便说什么他都会信的。
“骗你的是我。”他一个人就是我的审判庭。
乔治好像听不懂我说话。
“作为伏地魔用来保护灵魂的容器,只要我活着他就不会死……这就是我出生的意义,不是一个孩子,不是拥有完整灵魂的巫师,不是值得相恋的对象,只是匕首和容器。”
“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在乔治更靠近之前后退了一步:“你也没有爱上我,只是魂器会蛊惑长时间接近它的人,就像里德尔的日记蛊惑金妮一样。我出于嫉妒而接近你,分享你的爸爸妈妈,你的家人和你的朋友,然后你就以为你爱上我了,咱们俩之间就是这么回事儿。”
“我以为,”他重复,“我以为?”
在乔治身后,哈利,罗恩和赫敏从礼堂里出来了,罗恩瘪着嘴比划了一下我和乔治之间的距离,但是没敢公开表示什么。哈利犹豫了一下,尴尬地走到了那段距离之间,问我:“你说你知道冠冕在哪,是吗?”
“冠冕?”乔治又重复。
“对不起,现在没时间给你解释……”哈利急匆匆地回了一下头,接着对我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没有时间了。
卢平正在礼堂里面喊乔治的名字,我最后看了他一眼,对哈利比了个跟我来的手势。
“这是有求必应屋的方向!”赫敏说。
“我知道了,我在藏课本的时候瞥见过它。”哈利咬着牙。
“我多嘴一句,在这种时候吵架……”罗恩跟着开口。
“要是担心吵架就把毒牙给我,我一个人进去,这样你们就见不到德拉科了。”我心不在焉,只觉得他们都很烦。
“马尔福也在里面!”哈利的表情更难看了。
“我不是说和马尔福吵架,”罗恩坚持着把话说完,“我是说,别跟乔治在这种时候闹别扭吧,你要是爱他……”
“我不爱他。”我把罗恩堵了回去。
一直到我们走到有求必应屋前都没人再发出声音。乱糟糟的走廊上,唐克斯从几个巫师一边跑过来,问我们有没有见到卢平,罗恩告诉她去礼堂里找他。
我把门推开了。
几千年来,学生们都把违禁品藏在这里,高高堆叠至天花板的书本俨然成了一道道墙壁,各式各样的违禁品交叉在一起摆放着,想在里面找到冠冕无异于大海捞针。
“我们分开找吧。”我话音未落,哈利已经冲了进去,似乎目标很明确。
我在各种物品上寻找新鲜的魔咒痕迹,绕了一大圈,终于感知到一块不那么死气沉沉的地方:“德拉科,是你吗?”
“段里!”果然,他淡金色的脑袋露了出来(像只顶破蛋壳的鸟),表情比我想象得还要惊恐一点儿,“你为什么回来!”
“你藏在这儿干什么?”我没有先提冠冕的事。
“为了……抓住波特。”
“伏地魔要求你留在学校里的,是不是?”
“她也可以!抓住她也一样!”克拉布和高尔两个大块头边嚷边跟着德拉科钻了出来,却被德拉科劈头盖脸地凶了回去。
“我告诉过你们不找段里的麻烦!别让我再说一次!”
“你算什么?”克拉布冷哼一声,反过来使劲儿推了德拉科一个趔趄,“马尔福已经完蛋了,你还拿自己当老大?”
我马上知道自己受不了这个,带有警告意味地给克拉布的胳膊添了道血痕,然后偏头看看高尔:“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高尔拼命摇头。
“你就尽管嚣张吧,婊子!”克拉布一边后退一边神气十足地抖抖袖子,掏出了魔杖。我不甚在乎地瞥了他一眼,克拉布在施咒方面从来没什么天赋。当然,这打击到了克拉布的自尊心,他很快就不笑了。
“哈利,你在那儿吗?”隔着一些障碍物,罗恩紧张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以为是哈利有了麻烦。
流淌在德拉科血脉里的东西觉醒了,他马上愤恨地喊着“该死的韦斯莱”击倒了声音来源处的书柱。
“不!”哈利还真的就藏在不远处,我看见他手里的东西闪了一下光,接着垂直落下,和那堆倒下的垃圾混在了一起。那不是拉文克劳的冠冕吧!
“不!”这次的叫声是高尔发出来的,他指着克拉布的魔杖尖儿,几道细细的火蛇已经喷了出来。
“Fiendyre!”一股难闻的焦味泛起,眨眼之间,火蛇纷纷包裹住整个房间,并迅速集结纠缠,壮大而模糊的三个蛇头高高地窜上了天花板。
一切都在燃烧,赫敏尖叫着告诉我们这是厉火咒,但是这会儿没人想听她的科普,纷纷后退着爬向垃圾山的更高处。
“Orb of Water(水牢).”我试着向中心最盛的火焰举起魔杖,然而蛇头仍然在燃烧,并且很快从我的身后直扑过来,克拉布满意地胡乱嚷嚷,自己却率先被一道火柱击中,嚷声转换成痛苦的嚎叫。
赫敏不知道从哪挖出来两把毛都快掉光的古老扫帚,她把一支丢给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