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分钱。”
“谁在乎她的钱啊,”乔治无所谓地耸耸肩,认真端详起我解下来递给他的项链,“确实挺酷的,你戴起来可比她天天藏在哪落灰好多了。”
乔治帮我戴回去的时候贴了贴我的脸,弗雷德不耐烦地咂着嘴说他要走了,不然查理会把他那份汤喝掉。
我一动没动,在乔治贴过来时嗅到他身上柑橘的味道。
想想餐桌边上那些人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以后会怎么样。他是你最后的希望了,是吧?
“段里,今晚要不要偷偷出去骑扫帚,就你和我……”
“我们也回去吧。”我不太擅长搪塞乔治,觉得尴尬得要命,想着赶紧跟上弗雷德。
“我做错什么了吗?”手碰到栏杆,还没来得及转身下楼,乔治在我身后大声发问,台阶上的弗雷德闻声也抬起头,我一时不进不退地卡在他们两个的视线折叠处。
我抹了一把脸,咬着嘴唇,内心有种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冲动,即使只是为了反驳那只博格特。
“之前在把戏坊……”乔治小心地开口,“求婚……对不起,是我太冒犯了,没考虑你的想法。我,我没有不认真的意思,当然了!我不会再突然提莫名其妙的要求了……”
啊?
乔治脸上是那种近乎诚惶诚恐的表情,他在想什么啊?我知道自己大部分时间都像个心高气傲的混蛋,可是他居然会担心我因为他一句仓促的求婚而觉得被冒犯?
“不要躲我……”他说着说着声音小下去,似乎若有若无地瞟了几眼楼梯下面——我面前的弗雷德正带着一脸戏谑让自己靠在扶手上。
我心疼而懊恼地站在原地:“不是这样,乔吉。”
请告诉我吧……如何能保全他的一切?
“妈妈让我来叫你们,”冷不防地,金妮过来敲了敲台阶,“她要担心了。”
天全黑了下来,穆丽尔姨婆的餐厅总是有一股卷心菜和旧床垫混合的味道,韦斯莱先生一边注意不让蜡烛太明亮,一边小心地观察着窗外,金妮几次想说点话,韦斯莱夫人都对她做了个小声的手势。
“搜捕队前天晚上已经来转过了!”事与愿违,金妮忍无可忍地大喊一声,将盘子用力地往前一推,我翻手按下空气中已经响起的蝙蝠振翅声,金妮噔噔噔地上楼回房间。
“天呐——亚瑟——”韦斯莱夫人率先向窗边的韦斯莱先生确认,得到安全的答复之后,才按着胸口松了口气。
乔治和弗雷德对了一下眼神,起身去泡茶了。
我把剩下的面包拣到盘子里,示意我去把它们带给金妮。查理拍了拍他妈妈的背,然后又往我手里塞了一根蜡烛。
金妮和我都没有打开屋门的意思,我把餐盘放在房间门口,也没有再回去帮忙收拾餐桌,而是趁这个空当坐在楼梯上。
凤凰社几乎被打成一盘散沙,只要我活着,只要哈利活着,神秘人就会一直一直寻找下去,我们所有人都只能拼命地躲藏,直到被他抓住。
可那时候的世界和眼下会有什么不同吗?如果救世主波特带给人们的信念能战胜伏地魔,他们早就反击了。
一阵寒意爬上我的脊背,我又一次想到,到那时候,这间屋子里的人全部都会死。
“小蛇!”弗雷德冷不丁地跑来叫了我一声,我迷茫地看着他,“过来!有好玩儿的。”
我跟了上去:“乔治呢?”
“丢不了他。”弗雷德引着我爬上阁楼,那儿除了被打开的,呼呼灌风的小窗,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出去了?”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跑到窗户边上——今晚的风非常急,大有掀翻一切的气势,它们拼命挤过狭窄的树木间隙和窗户,疯狂地向后扯着我的头发和衣服。
“我没有!”乔治在弗雷德后面爬上阁楼,急急忙忙地将我拉回来,“先把它关上吧,你穿得太薄了。”
他放下拉着我的那只胳膊,但我并没有松手,要是真是死局,我不想在最后一刻来临之前让他以为我不再喜欢他了。乔治对我笑了一下。
“我们有个计划!”弗雷德激动地抢白道,“我和乔治前两天去打探过了,麻瓜的报纸上除了几次‘工程质量差导致的意外’,几乎没有任何恶性事件。”
“他们的头版头条仍然是娱乐新闻,而且沿街的商铺都在正常营业。”乔治说。
“我们何必把自己局限于只有巫师活动的小村子呢?”
“伦敦那么大,神秘人总不能挨家挨户地去敲门找人……”
“先等一下,”我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你们俩这段时间偷偷去过伦敦?”
乔治和弗雷德不置可否。
“你们什么时候——”
“机会多着呢,”弗雷德得意地说,“只要我们随便把头发弄成黑色,混在麻瓜里,谁猜得到我们是韦斯莱?”
“——可是不奇怪吗?神秘人对麻瓜恨之入骨,为什么只清剿所谓的麻瓜种巫师,而放着真正的麻瓜不管呢?”
“这样不好吗?”乔治问,“或者征服不会魔法的人对他而言没成就感。”
“不可能是这个原因,全球巫师大战时期,麻瓜就具有不容小觑的战斗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