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展的速度甚至比巫师更快,”我顿了顿,解释道,“就是格林德沃那个时候。”
“我们翘掉太多节魔法史课了,”弗雷德不以为意地说,“但是你要不要跟我们一块儿去伦敦看看?天天闷在这屋子里人会傻。”
我有个模糊的想法,模糊到我自己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好啊,去看看吧。”
“这就对了!”弗雷德冲乔治扬了扬眉毛,“我就跟你说她会喜欢。”
“但是不要带上金妮。”我补充。
弗雷德点点表示他知道,然后第一个跳下了阁楼,乔治跟在后面,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他没安全感的时候就喜欢摆出这种表情。
“乔治,”我喊住他,“我从来没觉得你冒犯或者讨厌——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和弗雷德是因为我才到马尔福庄园去的,现在食死徒到处在寻找韦斯莱,未来可能还有神秘人——我很抱歉,对不起,你们帮了我那么多次,可是我怎么都——”
乔治捧起我的脸吻过来,是柔软的薄荷牙膏的味道。
我很抱歉,对不起,要是我死了,你千万不要难过。
“我爱你。”费了半天劲,我只吐出这么一句。
“我也一样,”他终于又笑了,“我一直都爱你。”
即便我是伏地魔的魂器吗?我抱着他的腰,把手指插进他凉凉的发丝里摸了摸——哪怕只是为了不让乔治难过,我决定不再怀疑他无论如何都爱我。
弗雷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开了,乔治恢复了往日的话多,一边跟我说用不着悲观,一边计划明天早饭之后就溜出去,反正我们平时就腻在一起,没人会觉得奇怪。
我会一遍遍在他脑海里死去,我们共同经历的那些年纪,十一岁的我,十二岁的我,十三岁的……一个一个来回反复在他的记忆里出现再永远消失。一想到我的死要让他经历这些,我就痛苦得受不了。
“段里!”乔治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给我来了个熊抱,“晚安。”
“晚安,乔吉,”我轻声回答,“明天早上见。”
伦敦5月4日的早上,大雾包裹着街上的行人,我在乔治和弗雷德的掩护下,气定神闲地抽出一户人家信箱上的报纸查看:头条是两个保安在墓园撞见疑似狼人的生物;下一版是一家汽水厂遭遇恐怖袭击,导致30人死亡;类似的可疑事件还有国王十字车站由于不明原因起火。
看起来完全是对麻瓜的戏耍,远远称不上剿灭行动。
“小姐?”隔着满花园的晾衣绳,一个白发苍苍的麻瓜裹着晨衣,透过窗户疑惑而拘谨地盯着我看,“请问你在我家门口做什么呢?”
离开之前,我慢条斯理地将报纸叠好压在了一只牛奶瓶下:“祝您今天愉快,夫人。”
“你在找什么呢?”弗雷德从小路尽头靠过来,装作是和我偶遇的样子。他穿着一件随便的绿色夹克衫和马丁靴,乔治则是长风衣,因为相似打扮的双胞胎走在街上很惹眼(他们俩的个头已经很惹眼了)。
“我不明白神秘人为什么不更深入地渗透麻瓜,魔法部是可以和麻瓜首相沟通的,没错吧?”我压低声音,转到一条羊肠小道上,“神秘人完全能控制那个首相,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儿迹象都没有!”
“按理说是这样,”乔治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金斯莱说过他在魔法部的工作就是——去麻瓜的魔法部那儿工作。”
“可是那又怎么了呀,”弗雷德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你干嘛纠结这个?”
“如果我是神秘人——”如果我是神秘人,我想要巫师届拜倒在自己麾下,我能够控制魔法部,我仇恨麻瓜和泥巴种……我为什么不先控制麻瓜的首脑,摧毁麻瓜的政权,而是以一种隐匿的形式跟他们小打小闹呢?以一种隐匿的方式……
一声女人的尖叫打断了我的思路,小道另一端,三个男人飞快地跑走。
我懒洋洋地揪住跃跃欲试的乔治和弗雷德:“估计是有人的钱包被抢了,动乱时期就是容易发生这种事,别管了,我们再去这儿的医院逛一圈吧。”
又是一声尖叫,好像不止抢钱包那么简单,乔治和弗雷德冲了过去,我也只好不远不近地跟着。
女人被一小伙人围在中间,一边左冲右突一边拼命尖叫。
“冷静点,冷静点,戴拉……”人群中一个白发苍苍的妇人劝道,那是我早晨遇见的麻瓜,“亲爱的,你还没吃早餐呢,你怎么又跑出来了……真对不起,诸位,我女儿和她丈夫吵架了……”旁边瘦高个的男子向我们点点头,一个小男孩扑到女子腿上大哭。
乔治和弗雷德讪讪地对他们假笑,然后不约而同地回头看我。
“晾衣绳上全是老人的衣服,牛奶只有一瓶,老太太独居,这些人不可能是一家人——”
说起来真丢人,我居然在伦敦的街头疯了一样地和麻瓜打架,如果不是乔治和弗雷德拦着我,我甚至有可能把那个男人的脖子扭断。警察证实女子根本不叫戴拉,也不认识这些人之后,我们提前用幻影移形回了穆丽尔姨婆家。
我没办法跟乔治和弗雷德解释,这个场景我演练很多遍了,即使知道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