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直接把他抱起来就行。”
海格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德拉科抱了起来,好像德拉科就只是一只小猫一样。赫敏跑去打开了大门,潘西,克拉布和高尔全都紧张地跟着海格跑上了山坡,西奥多回头看着我:“你来吗?”
“不去。”我跟其他同学一道慢悠悠地走着。
“他刚才揍了那个冲你起哄的男孩儿……你俩总不可能一直这么僵下去。”
“这话你留着跟他说,是他先刁难我的。从一年级我们就说过这个问题,他就是抱着自己那一套道理不肯对格兰芬多改观。”
“……你还觉得是学院不和的问题?”西奥多无奈地笑了一下,我疑惑地看着他,“段里,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们说!海格得被开除吧?”米里森,和我们同院的一个女孩儿挤过来问,西奥多马上加快脚步换了个位置,好让我挨着她。
“我不知道,米里森。”我说,她也没指望我,继续挤到另一拨人里去了。
“巴克比克会死的,马尔福家族不会放过它。”她走后,西奥多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看德拉科挺喜欢它的,他就喜欢这种神秘古怪的生物。”
“那也是在它伤害他之前。”
“……西奥多,你在指桑骂槐吗?”我停下来看着他。
“那倒没有,你又不是鹰头马身有翼兽。”西奥多笑了笑,继续和同学们一起朝前走了。我站在原地,忽然有一种感觉,就算我停下来无法再前进,他们也还是会一直朝前走下去的。
“段里!”一道影子从空中飞过来降落在地上,乔治前额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喘着粗气朝我跑过来。
“我都说了她没事!不然那个诺特早做反应了!”弗雷德紧跟着把扫帚扔在地上,也朝我走过来。
“怎么弄得这么多血?”乔治看看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伸手碰我,我才注意到自己的白衬衫的前襟和袖子上都沾着一片血渍,尤其是胳膊的位置,大概是我把德拉科上半身抬起来的时候弄的。
“不是我的血,是德拉科的。”我把袖子拉上去给他们看。
“哦,你捅他了?”弗雷德听起来很期待这种事发生。
“是啊。”我面不改色地看着弗雷德,语气平淡,他的笑意消失了两秒钟。
“小骗子!”两秒后弗雷德嚷嚷着把拳头钻在我脑袋顶上,我推着他的胳膊,不知道乔治是怎么和他说的,毕竟这个人之前还让我离他弟弟远点儿。“别这么看着我,乔治告诉我了,所以你们现在是在恋爱——”
“不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或许是不想听弗雷德调侃的语气,或许是因为我不安。
“啊,太让我伤心了,”乔治闻言低着脑袋,我后悔地想死,整个人应激一样地待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至少今天早晨吻你的时候我还非常肯定。”
“我……”喉咙哽住了,我忽然很想哭。我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情绪都处理不好?我为什么就总能搞砸一切?我为什么让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离我而去?我为什么除了逃避什么都学不会?
“那我只好开始重新追你了,直到你同意为止,段里?”乔治接着眨眨眼俯身侧头看着我,脸上根本就没有他说的伤心的表情。
我扑过去抱住了他,把脑袋埋在他怀里,抓紧他的衣服,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乔治愣了两秒,略显生硬地拍着我的背。
“兄弟,我说她真的很怪……”“嘘!”
等我们走回城堡的时候,我抽出魔杖给每个人的衣服都施了个清理一新,因为双胞胎是从训练中溜出来的,没带他们的魔杖。
尽管弗雷德一直在讲冷笑话试图逗我开心,气氛还是微妙而尴尬,谢天谢地,奥利弗伍德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弗雷德乔治!你俩跑哪去了,我们要跟斯莱特林打比赛,必须时刻保持状态——斯莱特林!”
伍德看见我瞪大了眼睛,就像见了鬼一样。
“你们没有告诉她我们的战术吧!”
“冷静点,轮不到我上场的。”
“什么轮不到?你们队的蒙塔上午魔药课弄伤了手,你不是追球手?弗林特没跟你说?”伍德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我的胃仿佛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弗林特想跟我说也说不了,他的扫帚还没找回来,我现在到处躲着他走。“搞什么,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队到底在搞什么鬼?”
想想吧,弗林特,卢西塔,德拉科,我——那会是多么齐心协力的一支队伍啊。
“加油啊,小蛇,我们可不会给你放水的。”“别紧张,别让自己受伤就行。”乔治拍了拍我,伍德并没注意到他的这一动作,一边管乔治叫弗雷德一边把我轰出了球场。
我心烦意乱,最终决定去找邓布利多教授问问魔法部有没有发现一把扫帚,感谢梅林,他正在办公室里喝茶。
“下午好,教授。”
“噢,段里,我正也想见你呢——魔法部给你寄来了一些东西在这儿,请原谅,密室事件之后我们得对接触过食死徒的物件保持警惕。”
“我明白,”我充满感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