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希望我是防风邶,那你见到的就是防风邶;若你希望的是相柳,相柳便也只能是相柳。只可惜你不是不知道,一次次反复确认,不过是因为你一次次麻痹自己。
你希望我是谁?是与玱玹敌对的相柳?还是无忧无虑带给你快乐的防风邶?
“你爱是谁就是谁吧!”小夭不想与他纠扯。
防风邶坐起身,鼻息中,小夭的香味格外令人沉迷,可他不能“爱是谁就是谁”,至少不能永远是。他细细打量了一会,最终还是低下头,向她的白嫩脖颈探去,却被小夭拦住:“这里不行!”
防风邶怔住,脸上的表情立刻冷了下去,眼中抑制不住的氤氲出水汽:“为什么那里不行?”
为什么那里不行?
曾经的玟小六可是主动要给相柳吸血,一次次都是脖子,那也曾是他们之间最原始、最亲密的接触,为什么变了?
愤怒、不解、失望、困惑......
难道就因为他是相柳?
“现在我是女子。”小夭搪塞道。
防风邶眼神冷寂,无论何时,相柳可从未将她当做男人!第一眼,第一面,她就一直是那个走进他心里的女子。
没遇见玟小六的那几百年,他也经常受伤,遇见她后,渐渐地,他已分不清,每次受伤后去找玟小六,究竟是不是真的想疗伤。
小夭无视防风邶满脸的不解,将手臂一摊,青色的血脉露在外面,对他说:“吸这里。”
若是此时他拒绝吸手臂,执意要吸脖子呢?防风邶忽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目光依然流连在她的脖颈上。
或许那样,连防风邶都无法再接近你了吧。
一瞬间后,防风邶默默低下了头,吮吸着她白嫩的手腕,两人皆不言,滚烫的血液汩汩流进防风邶的嘴里,却化成滚烫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小夭体力不支,晕了过去,防风邶也不再吸,只是将她轻轻放在榻上,自己向角落里退了退,彻夜无眠。
虽同床,但不同枕,虽咫尺,但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