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牙齿,仿佛拥有着无限的精力。
鲜活的,充沛的,跳动的生命力。
女人就坐在那里看着,感受着心脏在胸腔中怦怦地跳动。
李彻掀开帘子进来了,她坐着,看着他慢慢靠近,巨大的影子幽幽将她笼罩起来,安静的氛围中,她慢慢感到到一股压迫感。
女人看着他身后晃动的帘子,遮挡的严严实实,并不能看见外面。
“他走了?”
女人侧坐着,在幽闭的内室中,那股鲜甜的奶香也格外浓郁。
李彻沉默站着,忽然将手伸进她的衣襟里。女人口中溢出一声惊呼,肩背弓起,仍躲不开他的掌控。
“你干什么……呜呜……”
女人望着还在轻轻摇晃的帘布,忍不住挣扎起来。这样一张薄薄的布料里,温度在慢慢升高,有什么在慢慢升腾,根本就遮挡不住,但凡有人闯进来……
心跳越来越快。
女人仰躺在榻上,呼吸急促,望着那层薄薄的布,在轻轻晃着,好似下一秒就会被人掀开。
心脏快得仿佛能从胸腔中跳出去。
李彻自然感受得一清二楚。
“这么紧张干什么?”
男人轻笑着,手上动作不停,女人眼睛微微瞪圆了,似不敢相信他的恶意与暧昧押玩。
男人又笑了笑,眼睛却在盯着她,缓缓说道:“就这么怕让他看见?”
唐宛有些不是很明白,望着男人低垂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中暗压着什么,同样也沉沉看着她。
这样是不行的,外面还有人在。可男人却握住她的手,横放在了头顶,女人身体无助的挣扎着,效果渺茫。
晋察静静坐在那里,耳清目明。
女人还在这里,他又怎能离开。
两个男人,一站一立,也无别的话,可目光相撞中,那无言的硝烟战火,已经烧得剧烈。
气氛冷抑。
条件没有谈妥,谁都不肯各退一步。
李彻掀开帘子进了内室。
习武之人,嗅觉耳力最为敏锐的,也就这一会会儿的功夫,衣物摩挲的声音,吞咽的声音,没有道理的事情,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挑衅。
他站起来,茶杯放在桌子上,男人觉得自己很平静,甚至平静的有些过分。
然而桌上那精致瓷杯中晃荡的茶水,还有狼狈溢出的残叶,无一不显示着男人并没有那么平静的心境。
锦靴踩在地面上。
御书房中,皇宫里,他一步步靠近。
不管里面发生着什么,无人敢掀开这层薄薄的布帘。黄色的,一层仅起着遮挡作用的布料,刺绣精美绝伦,华美贵重。
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压抑的泣音,此情此景,恍若回到晋府,那竹林小院中,女人被他死死压在身下,是并不情愿的表情,脸上泛着潮红,眼眸盈润得能滴出水儿来。
已经这样久,他都要忘了是怎样的感觉,那销魂的感觉。
晋察站在帘外,明亮空旷的宫殿中,宫灯摇晃,发出刺眼的亮光。
他平静掀开那层薄薄的帘布。
几年了?他都已经要记不清了,醒来时怀中冰凉,不见温软的娇躯。美人榻上,老树之下的竹椅,也无女人海棠春睡的娇颜。
他扫清障碍,只为将夫人之位送给她,她却弃之如敝履。
此刻,他冷静地看着,看着女人脸上似痛苦似愉悦的表情,眼眸半睁着,已经被情潮激得眼尾艳红。
那层精美的布料却被男人猛地攥紧的力道弄皱。
唐宛始终关注着门口的动静,待发现掀开的门帘,那宛若神邸般站立的高大身影,盈润的眼眸瞬间瞪大。
她还以为……以为……
有什么瞬间被击个破碎,女人不可置信看着身上的男人。
额头上细汗点点,却仍然没有影响他半分美貌,俊秀绝美的容颜,挺拔的鼻梁,温润如玉的气质。因为被发现,女人身体紧张地蹦起,男人那张俊脸也随之微微狰狞。
女人挣扎起来,双臂推搡着男人的身体,眼眸中瞬间蒙上一层盈亮的水意,声音也带上了泣音:“停下来……被看见了……”
女人无力躺在榻上,一副快坏了的模样,再无精力应付任何事情,紧闭双眸,将脸转向里侧,全身也泛起了粉嫩的红。
李彻好似这才察觉,伸手将丝衾盖在女人身上,微微侧脸看向男人,眼眸中已满是寒意。
“放肆,谁准许你进来的!”
准许?
也对,这里是皇宫,只有皇帝才可以随心所欲在这里做任何事。可也不看看,是谁守的江山,谁击退蛮夷,谁围剿逆党。若不是他,李彻还能如此安稳坐在这个位置上吗?
还金屋藏娇他的女人。
他原本都谋划好一切,只安心等着将女人娶过来。
晋察站在那里,低低笑了一声:“放肆?”
手还放在柔软的帘布上,精美华贵,却脆弱不堪,只是轻轻一拽,一声悦耳动听的撕拉声音,便应声断裂,无力滑落在地面上。
就如同这个皇朝,表面风光,内里污浊不堪,文与武极端的冲突与矛盾之下,是摇摇欲坠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