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四起,如病毒般四处扩散,无法制止。
唐宛望着阿菡,竟也觉得她越看越觉得长得像晋察。女孩儿精力充沛,在花园中疯跑着,手中拿着捕虫网,想要捕捉住那只白色的蝴蝶。
可阿曜却是同李彻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安静文气,就连嘴角含笑的弧度,也同李彻学了个十成十。
女人撑着下颌,觉得自己就是那只不停躲避的白蝴蝶,最终还是逃不掉被那只大网无情捕捉的命运。太阳穴一突一突的,泛起细微的疼痛来。
青拂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女人眼眸微微闭起,轻声问道:“还没出来?”
晋察今日进宫,已经在御书房里待了两个时辰了。
唐宛望着无知无觉,在那儿玩得高兴的女孩儿,心里忍不住想道,要是她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就好了。
她站起来,不知是否坐的太久,起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头晕。阳光照在身上,她轻轻眯起眼睛,心里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抬手将阿菡叫了过来。女孩儿脸上笑着,朝她扑了过来,身子往后晃了晃,又站稳了。
小女孩脸上都是细密的汗水,唐宛用手帕帮她擦了擦,女儿仰起头,问她:“我们要去找爹爹吗?”
“是……”女人说了这一个字,看着手中的这张小脸,竟越发觉得相像。
“娘亲你捏疼我了。”
女儿皱着眉头,将脸从她手中挣脱出去。
她轻声笑了笑:“是娘亲不好。”
宫殿里面静悄悄的,外面站着两个太监,神色肃穆,见她过来,并未阻拦,似乎还隐隐松了口气。
推开门走进去,李彻背对着窗户站着,背影挺拔。
晋察坐在下方的圈椅上,手里还端着一杯茶。见到她,杯盖与杯口碰撞,发出细微的响声。
李彻转过身来,微微一顿,走过来牵住她的手:“你怎么过来了。”
阿菡一把扑到男人的大腿上,撒着娇:“爹爹一见到娘亲,就把我给忘了。”
李彻圈住女孩儿的身体,另一只手还稳稳地牵住她的手。
“怎么会。”男人笑着,抬手擦了擦她额头上的汗:“今日都玩儿了什么,满头大汗的。”
阿菡笑得开心:“在花园里捉蝴蝶,捉了好几只的,可好玩儿了。我想留下来装进瓶子里,可娘亲说,如果这些蝴蝶不见了,它们的娘亲会着急的。我想了想,如果我不见了,娘亲肯定会很着急,于是就把它们都放了。”
李彻摸了摸女孩儿的头。
阿菡好像这才注意到旁边坐着的男人,脸色沉沉,只看了一眼她,便不动声色地去看她的娘亲。
女孩儿紧紧抱住爹爹的大腿,借着他高大身躯的遮挡,悄悄朝男人吐了吐舌头。
男人看了她一眼,又很快移开目光。
女孩儿觉得没趣,伸手拉了拉爹爹的袖口:“爹爹我想吃冰碗了,里面还要加都柿,桑葚和荔枝。”
见他看向娘亲,另一只手又轻轻去拉女人的裙摆,小手摇晃,玲玲的曲线若隐若现。
故意露出可怜兮兮的目光,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小女孩儿这时候已经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装可怜来讨得女人的心软。
“好不好嘛,娘亲,我都好久没吃了……”
唐宛本想拒绝的,可女孩儿睁着圆圆的眼睛看她,那颗心便硬不起来了。
“只能吃一碗,不许再贪多了,我会叫青拂好好看着你。”
阿菡高高兴兴地跟着青拂出去了,没了小女孩儿的声音,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李彻还握着她的手,十指交缠。
晋察静静看了她一眼,低头去喝杯中的茶水。
指尖传来疼痛,男人捏着她的手紧了紧,她觉得有些不舒服,想松动一些,反而被捏的更紧了。
是谁的视线若隐若现缠在身上,丝滑如冰凉的蛇,女人轻轻叹了一声气,放弃了手中的挣扎,正想去桌边坐坐,脚步一顿,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想法。
低头看去,只见胸前轻薄的纱裙洇湿了一大片。
空气中顿浮起香甜的奶香。
正低头喝着茶水的男人,手指一顿,抬头稳稳看了过来。
唐宛很想伸手去揉一揉,可是不能,还有两个男人在这里。
阿菡出去吃冰碗去了,可能等会儿就会回来。
门半敞着,偶尔吹过一阵风,便吱呀一声轻响。
女人愣在当场,她简直都要怀疑坐在那里喝茶的男人可以闻到。
然而转眸一看,氤氲的水汽中,男人眉眼低垂,手指捏着茶盖,慢慢撩动着漂浮的茶叶。
李彻不动声色挡在她面前。
女人悄悄舒了一口气,应当是没有发觉。
只这件衣服是不能再穿了,来到内室,好在里面有她备用的衣服。李彻有时会叫她送盅汤过来,送是送来了,最后也是进了男人的肚子里,只这用的方式,却极为的脸红心跳。
唐宛坐在美人榻上,将衣裳脱了,已经湿得能浸出水儿了。
用手帕擦了擦,忽然就发起怔来。她又想起阿菡来,无忧无虑地在花园里捉着蝴蝶,呵呵笑着,露出两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