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仿佛要震碎她的耳膜,踏扁她的身躯,没有理由的害怕惊慌,忍不住狂奔起来,只是双腿灌满铅水般越来越沉重,叫人越发急切心慌起来。
她是真的在做梦,不然为何心中的祈祷会生效,身后的响声越来越远,又为何会看到一只戴着怀表的兔子,将她带到一处洞穴。
追兵还在四处搜寻着她,梦中的她似乎很急切,又似乎很平静,兔子带她来到一扇简陋的木门,没有说话。
她心里却十分的明白,只需要轻轻推开这扇木门,有些克制不住激动起来,就连手掌也在轻轻颤抖。
兔子将怀表取下来,金光闪闪,是如此的美丽耀眼,女人的眼睛却直直落在表盘上。
倒计时已经开始,她的呼吸顷刻间急促起来,身后隐隐传来小孩的稚嫩的哭声,女人恍若未闻,直直盯着那缓慢转动的秒针。
哭声越来越尖利,声音已经到了惹人头痛的分贝,心中忍不住焦躁起来,兔子手上拿着金光闪闪的怀表,是如此的刺眼,兔子身躯却徒然可怖起来,在她身上投射出一团不断变换的巨大扭曲黑影,似恶魔,似秃鹰,仿佛随时要伸出利爪将她的身体撕碎。
越来越靠近,终于,脑海中传来轰的一声巨大梵钟撞动声,身体仿佛都要震碎一般,她看着距离越来越近。
几乎是急不可耐的将手贴在木门上。粗糙的触感,木刺剐蹭着手心,秒针即将停留在六十的当刻,眼前闪过一阵剧烈的白光……
她醒了过来。
身体苏醒,心神却好似还停留在那场梦境中一般,眼睫颤动,剧烈白光带来的伤害似乎还残留在眼睛里,慢慢流出两行泪水。
伸手摸去,看着手指上的湿痕,却是在怔怔发愣,真是莫名其妙。
帷帐被人伸手轻轻抚开,李彻一身黄色朝服,金黄的颜色,在眼前明晃晃的晃着,眼睛有些刺痛,轻轻眯起来,又往下滚落两行泪水。
李彻捏住她的下巴,脸庞也被轻轻抬起,脸上的泪水被什么轻柔擦去,她仍然轻轻闭着眼睛。
“可是做噩梦了?”
想要开口说话,却觉得鼻头泛酸,那股酸涩在脸部蔓延,许久才止住,却是没办法说话,只闷闷嗯了一声。
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只心里这会儿仍然酸涩非常,闷闷的尚有些喘不过气来,连带着对男人也没有好脸色。
李彻也不恼,只安静看着她,他还穿着朝服,颇有些束手束脚,于是半跪在床沿,冕旒也被他随手摘去扔到一旁。
原本只是想帮她拭泪的,只是女人身上是那么香,身体也是那么软,嘴唇贴上去,吻上那张白嫩的小脸,泪痕也被他的覆盖,眼神落在那张小巧嫣红的嘴唇,心中一动,便狠狠咬住含吮。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起来。
她这时的反应有些慢,不知道是否做了噩梦的原因,眼神微微发散,有些没有焦距,手掌微微收缩,被他压的仰躺在床上。青丝微微凌乱,铺展开来,像一只被人玩坏的美丽娃娃。
她是真的生气了。双臂在男人怀里胡乱挥舞拍打着,越来越没有章法,力气很大,甚至不小心一巴掌拍在男人的脸上,啪的一声在房间里响起来,声音清脆。
男人也只是沉默,双手扶着她,似乎是怕她摔下床。
也许是情绪过于激动,也许是他的态度给了她底气,直到没了力气,手臂酸软的要抬不起来,李彻拉住她的身体,让她软软靠趴在他的怀中。
男人胸前的衣襟濡湿,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流泪了。
最近也哭的太多次了,她这样想,人还闷闷趴在他的胸前。肌肉鼓起,硬邦邦的,也许是哭闹了一场,身体还软软的,力气却似乎回来一些了。
可能是被她吓着了吧,刚才的她是那样的疯狂,如此失控,就连自己也没有想到。
人还软软靠在他的怀里,男人的手臂围着她,充满了力量,似乎有些令人安心。
只是身体惫懒无力,心里也没有激起半点水花,被他抱了好一会儿,伸手推开他的身体。
男人似乎有些不舍,好像还有些想要抱她,只不过她这会儿是真的有些饿了,肚子咕噜响起来。
随意拢了下衣服,坐在餐桌前看着侍女摆饭。刚醒来的时候,她们似乎还待在屋内,这会儿全都低低埋着头,动作快而安静,生怕会惹出丁点儿动静。
太安静了,空气凝滞,没人敢发出声音,她也不想说话,是安静看着她们摆好饭菜,再快步退出去。
李彻从净房里出来,身上带着水汽,他洗了个澡,还在里面待了很久。
唐宛头也不抬,往嘴里夹菜,肚子是真的饿了。
大抵情绪是真的需要及时发泄出来,力气又回来了一些,李彻伸手接过她的碗,帮她添了一碗饭,笑眯眯看着她,语气宠溺:“多吃点。”
唐宛没理他,伸手接过碗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微微一愣,抬头看他,还是那样宠溺的眼神,还有微压的暗。
手指微动,她还是没有理他。两碗饭都吃完了,还喝了一大碗汤,伸手摸了摸鼓起的肚子,饭量也见长,毕竟她肚子里面还有一只小人儿张着嘴等着吃饭。
想到这里,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