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身体撞击地板的声音,李彻从床下抬起脸,又是那样一副神情,用幽幽怨怨的眼神看着她。
唐宛坐起身,愣愣与他对视着,衣服也松松垮垮拢在身上,还有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当即冷了脸,对他愈发没有好脸色。
这回终于轮到女人对李彻的示好视若无睹。自力更生诚不欺我,小玩具可要比男人好多了。
李彻撞见了,她也不理。
女人的身体如水般柔软,眼眸微微发散,慢慢安静躺在床上。
伸手抚摸着玉团般的肌肤,肌肤雪白,唇色糜红,仿佛熟透了的樱桃,低头咬一口,果然比想像中的还要香甜。
女人的手软软搭在脸上,温软如玉,接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他的脸推到一边。
“走开啊。”声音是满足后的慵懒倦怠。
她好像总是很容易满足,似乎一次就足够了。
太容易满足,又不肯被他引诱,他想,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女人还生着他的气,脸颊鼓鼓的,侧脸看向一旁,这次是如何也不肯让他碰了。
总有心甘情愿的那天,他想,总归她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
一日追一日的赶,一日复一日的熬,他终于坐在了现在这个位置,如今再体会一次,就这样与女人慢慢的等,细细的磨,却不再是从前的心境了,对他而言,好像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慢慢来,他想,抓起那只细嫩的小手往下移,身体紧绷起来,无法抑止的一声叹息,只是可惜了,女人并不肯受他引诱。
这样容易生气,又是十多日不肯理他,加上前面那十多日,近一个月没有疏解,格外敏感起来,仅仅是轻轻触碰,就快要没办法控制。
女人却忽然将手抽了回去。彼时他紧闭着眼,额头微微发汗,正勉力忍耐着。
唐宛自然是不知的,男人脸上微微出汗,脸色不知是憋的,还是很热,闷闷发红,透着一种古怪,似乎忍得极为辛苦。
她颇有些幸灾乐祸,嫌弃的擦了擦被抓过去的手,这才发现另一只还握着玉杵,心头一紧,扔开那根玉器,不小心滚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哐当的响声,好在质量不错,只在地上滚落几下,并没有碎掉,也没有磕出边角。
只是好巧不巧,偏偏停在了男人的脚边。
呼吸粗重,男人的脸色微微扭曲,透着一种令人害怕的古怪,心中微微发怵,忍不住扭动身子,离他远了些。
李彻感觉自己脸上微微发汗,伸手拽住她的手腕,这会儿用了些力气,女人并不能挣脱,脸上慢慢染上些许羞恼神色。
“乖一些,用手帮我出来。”
唐宛往下看一眼,只想拒绝,只是到底不敌他的力气,一点点被拉着靠近,眼看就要触碰到,急忙道:“不要用手……”
李彻停住,眼睛往下,唐宛就知道他想歪了,不满挣动手腕,于是眼神又慢慢往上移,落在她的胸部,眼尾微微上挑,成功得到女人不满怒视。
唐宛知道这次是逃脱不得,伸脚过去,踩自行车都没这样累人。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腿都快要没有知觉。
见她脸色不好,李彻也知道顺着台阶下来,忍不住将女人摁进怀里,鼻间是温软的沁香,才依依不舍离开。
起身拧了一条湿帕,只动着手又不老实。手帕温热,男人的手掌也在发热,真是哪哪儿是潮湿闷热的,唐宛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真让他来擦,不知要痴缠多久。
嫩足踩在男人的肩头,微微用力,这样的姿势,男人什么都看得见,她又如何不知,在他愣神的当刻,伸手夺过软帕,别过身体自己擦了。
床帐微微摇晃,唐宛扔了帕子,窗子并没有关紧,留了一道缝,不知从哪里吹来一股风,手帕飘落在地,随后被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掌捡起来。
李彻放在鼻前轻轻嗅闻,眼眸微微抬起,很平静的神色,若不是额前微微发汗,颈间的青筋鼓起,还真叫人以为心情也是一样的平静。
这样的一张脸,又用着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实在是有些过于色情了,加上他是如此的地位权势,能做出这样的地步,实在是很难不让人心动。
可惜女人仍然无动于衷,眼神在那张脸上停留两秒,又轻轻移开。
李彻几乎要叹息出声,看着那微鼓的肚子,心神晃动,忍不住伸手轻抚,只是这时候唐宛认为他心怀不轨,再次快速且无情地伸手抚落他的手掌。
捞起被子盖上,并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声音也显得有些闷闷的:“我是真的要睡了,不准再吵我。”
唐宛并不真的放心他,夜已经很深了,又闹了这样一通,身体渐渐涌上一股疲惫,眼皮慢慢重起来,竟也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睡得并不踏实,梦境里的画面恍惚又真实,却又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正在做梦。阴暗潮湿的小巷,老人推着垃圾车缓慢走过去,那种晃悠悠的老旧哐当声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显而易见这是一座小城,几个年轻男女围在一起,正在实施着一场霸凌。女孩流着泪,头发被扯得凌乱,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跪在地上。
唐宛皱着眉,不自觉往前走了一步,四周便忽地扭曲晃荡起来,身后是马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