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宛听了,忙道:“你身上有事就先过去,不用照顾我。”
照着她的性子,只怕是要将她照顾妥帖才过去。唐宛怕耽误她时间,拿起衣服去屏风后换上,隔着屏面,看着女人轻轻关上门走了,才松了一口气。
穿上后,也不知是哪里有问题,有一处总也系不上,胸口清凉,却是不能穿出去见人的。这衣裙看着简单,也并不繁琐,大抵是她没接触过这样的款式,这才总也穿不好。
脱下来研究好半晌,又试了好几次,还是穿不上,心中不免有些烦躁,额头上都急出了汗。
她这里拿着衣服正研究得火热,因此门被人打开,有人进来也不知。
男人醉酒,脚步又重又沉,她也没发觉,等回过神来,已经叫男人牢牢抱在怀中,如何也挣扎不得了。
身后男子胸膛又热又硬,心跳沉而有力,呼吸也是又湿又热,微微低头就含住她脖子上的软肉。
她被惊吓住,惊呼一声就疯狂挣扎起来,却被他单手箍住腰轻轻一提,就毫无还手之力了,只剩两只小腿胡乱蹬着。
虽是一个弱女子,突然间爆发出来的力气也是极大的,猛地就将那屏风蹬倒在地,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
席间,老太太叫人端了鹿血酒上来,晋繁喝了几杯,见唐宛与晋阳先后离席,久久不归,又闷闷饮了几杯。
后面他端坐席上,面无表情,只脸色瞧着愈发阴沉,又仿佛是醉了的模样。
别人不知道,老太太却是知道的,他这个模样,通常是已是有七八分醉了。
晋阳回来后,一副餍足模样,眼尾都是春光。同为男子,又如何不知,往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一扫,那里空无一人,并不见女人回来。
眼睛一沉,拿起桌案上的酒就往嘴里灌。
晋阳见见他这样,忍不住笑道:“三叔这样喝,只怕是要醉了。”
见他一双眼睛又沉又静的,定定看了几秒,这才确定:“看来是已经醉了。”
老太太闻言,转过脸来:“既醉了,就叫人扶下去歇息。老三这段时日公务繁忙,如今我孙儿回来,也可松快一些。”
婢女上前要去扶他,只晋繁那张脸瞧着很是阴沉,看着不像是喝醉的模样,迟疑片刻,并不是很敢去碰他。
老太太笑:“老三从小就这样,一喝醉就不自觉摆出一张臭脸。小时候有一次,应是七八岁的样子,是在城阳侯府小侄的满岁宴上,不过是喝了半杯就醉了,坐得端正,也同这样臭着一张脸,好似欠了他银钱一般,瞧着好好的,突然就直挺挺往后倒去,还将身旁女娘给吓哭了,后面嫁到晋府中,也是一份正缘。”
想起旧事,老太太似有感慨:“先前滴酒不沾的人,酒量也越发好了,这次醉酒,倒也同幼时分毫不差。”
晋商正同他人玩闹,见老太太提及他母亲,忍不住看过去。
这小女娘正是晋繁的亡妻,众人看不出晋繁是否真的醉了,看他沉着一张脸,并不说话的模样,只怕是提及亡妻,心情沉郁。
晋阳却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一句话也不说,吩咐道:“他醉了,难不成你也醉了,愣着作甚,还不去扶三爷。”
婢女忙去扶晋繁,男子叫她的手一碰,身子果然摇晃起来,连路也走不稳,仿佛随时要倒下去了一般,众人方知,老太太说的并不是假话。
老太太笑道:“果真醉的不行了,连路也走不稳,我这酒烈的很,只怕是要睡上个一天一夜才行,也不用再过来了。等他醒来,煮碗醒酒汤给他喝下去,免得他起来后头疼。”
众人忙笑起来,席上气氛又融洽起来。
晋繁叫婢女一路扶到凉亭,便挥手喝退了她,也不用人跟着,愣愣在那里坐了半晌,等酒劲过去,方才摇摇晃晃起身,往自个儿院子里去了。
走了一段路,却觉得身体里一股一股涌上热流,像火一样,往身体深处筋骨里烧去,欲望来的又猛又烈,没一会儿他竟觉得骨头都快熬干了,竟是一刻也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