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
晋阳捏了捏她的腰:“你可还有力气回去?”
她想也未想:“不行,我怎能离开……”
男人的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放心,不会有人注意的。”
“否则,我们先后离席这样久,你猜他们会觉得我们做什么去了?”
唐宛脸上一红:“都怪你。”
晋阳笑:“可要我叫人送你过去?”
唐宛回:“不用,我自己回去,人多了也是惹人耳目,其他的……”
她含糊道:“后面再说吧。”
唐宛沿着小路回去,在一小径上,一婢女急匆匆跑来,一个不小心撞在她身上,汤汤水水淋了满身。小丫头吓坏了,忙跪下来磕头谢罪。
唐宛提着脏污的衣裙,微微有些无奈,小丫头大抵是真吓坏了,她也是知道其中的脏污,若是碰到脾气不好的主子,打杀也是常有的事。
她轻轻叹一口气,将那小丫头扶起来:“行了,再磕下去,我就真的动怒了。”
小丫头抬起头来,果然额头上见了血,高高肿起一块来。
唐宛见了有些心惊,婢女身子轻轻打颤,见她脸色不好,心中愈发忐忑起来。
“你走吧。”
婢女小心翼翼道:“姑娘的裙子……”
唐宛见她十三四岁的模样,把她当做府中姑娘也没在意,扯出一个笑:“无事,你走吧。”
唐宛用帕子做简单清理,还是没有多大的用处,胸口那一块全湿了,隐隐露出里面的颜色,抬手捂了捂,反而更加暧昧,只能赶紧回去将衣裙换了。
“宛娘。”
一道轻柔的声音,曼娘朝她走过来,脸上露出些吃惊的神色:“你身上都湿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叫人瞧见了可不好。”
她自然是知道不好的。
曼娘见她不想多说,也不再多问,将手上的团扇递给她,可以稍做遮挡。
唐宛伸手接过来,听她说:“不如你去我那里换衣服,你我身形相似,应是可以穿的。”
见她迟疑,曼娘连忙补充道:“我那里还有几身新裁的衣服,刚过了水,还未曾穿过……”
见她误会,唐宛朝她微微笑道:“多谢你了,不用那么麻烦,寻一身旧衣服就好。”
唐宛答应去曼娘哪里,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她这里比较近,路上不会遇到别人,若是她独自一人回去,只怕还没回到旖桃院,流言就要传遍了。
曼娘引她来到一处屋子,瞧着颇为朴素,屋内陈设温婉而不落俗套。屋中偶有几件昂贵的瓷器摆设,应是三爷赏下来的,叫摆放在显眼的位置。
左边靠墙摆了一排书架,书案还散落着几本书,略旧的模样,应该叫翻了许多遍。
曼娘不好意思笑了笑:“见笑了,屋子有些乱,我收拾一下。”
唐宛原想说不用了,只她动作很快,快步走过去,将桌案上的书码整齐,简单收拾了下屋子。
唐宛便也不再说话,束手站在一旁。她只瞧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来。曼娘看的是有关本朝律法的书籍,她记着晋商书架上也有几本,好像是晋繁送过来叫他研读的,她当时略翻了几眼,觉得无趣就放下了。
曼娘招呼她在榻上坐下,给她倒了茶,在清蕴的水雾中,女人手腕纤细,声音也是柔软可人,她坐在一旁看着,觉得颇为受用,也难怪男人一贯喜爱这样的女子。
曼娘倒好了茶,起身去给她拿衣服。
唐宛百无聊赖,四处看了看,瞧见一旁放着针线篓,她拿起来看了看,是一件男子样式的藏青色直裰,袖口和衣襟用金丝线绣了繁琐图纹,她摸了摸针脚,虽没有正经学过刺绣,却也知道走线颇为繁杂,只怕要花费不少心思和时间。
“这是我给三爷缝制的新衣,他近段时日事务繁忙,少有回府的时候。我一小女子,也不知能帮他分担些什么,想起他有一次一件衣服袖口破了线,还未发觉一直穿在身上,想必是太忙了,未能注意到这些琐事。我一空下来就想起这事,这便想着给他做一件新衣。已经快做好了,还有几日就能给他送过去了。”
唐宛讪讪的放下衣物,她刚拿起来时就已经注意到是三爷的了。
她可没有这样好的手艺,不禁夸赞道:“你可真是心灵手巧,我就不行了,都是绣娘帮忙做的,顶多就在旁边当个口头军事,指点江山罢了。”
曼娘接过话:“那以后你得了空,可以到我这处来,我们可以一同讨论,共同进步。”
唐宛听了,忙摆手,她这也太热心了罢:“不了不了,其他的倒也罢了,唯独这个,我实在是学不来的。”
曼娘被她逗笑,将衣服递给她:“你快些拿去换吧。你身上已经湿了,当心着了风寒。”
唐宛接过来,摸着手上衣裳料子,看得出来很新,应该只穿过一两次,忍不住在心中感叹她这滴水不漏的性子,遂笑了笑,同她道谢。
“都是姐妹,同我客气什么。”曼娘笑道,想起什么来:“这个时候太阳正烈,宛娘换好衣服可以在这里稍作休憩,晚些过去也是不妨事的。”
“宴席上还有一些杂事需要我过去处理,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我也不好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