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被抓住,那人捏着她的手腕轻轻一转,小臂处传来一股刺痛,簪子无力掉下去。
她的脸磕上那人温热的胸膛,刚才离的远,尚不能发觉,如今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她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
“你是?”
那人紧紧握住她的手,并未回答,唐宛本就不十分确定,这时见他不回话,愈发警觉起来,刚想要呼救,嘴里就被塞进一团布料,腰带也被人一股大力扯下,将她的双手绑住。
唐宛挣扎不得,嘴巴又被堵住,并不能说话,只能皱着眉呜呜不停。
不知是哪里来的贼人,竟然这般大胆闯入府中。她扭身挣扎,手腕一痛,不想越是挣扎,那腰带绑得就越紧,不一会儿那处就磨破了皮,通红一片。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不过轻轻一推,就将她压倒,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床榻之上,他的身体也如推山般覆上来,又沉又重,压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唔……呜呜呜……”
“不想受皮肉之苦,就不要再挣扎了。”
这声音……
也许是已经被她认出,并没有制止她的动作,唐宛趁机将腰带从眼睛上取下来,借着月光看清了男人的脸。
晋察微微一笑:“你以为是谁?”
唐宛后面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等她醒来,身子干净爽利,枕边还放着一瓶药。
她正上药,婢女推门进来:“宛娘,您脖子上叫蚊虫叮咬了,奴婢去点香,将屋内的蚊虫熏赶出去。”
婢女不通人事,丝毫没有察觉,她侧身往铜镜中看去,果见颈子处有几道红痕。
又过一月,晋阳写信回来,再有四五日便可回府。
唐宛不知心中是惊是喜,晋察越大胆大妄为,不仅在夜间,有时白日也翻窗进入她的房中。外面的婢女时不时在走动,隔着轩窗,还能听见她们的窃窃私语。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小声些,主子在里面午睡呢,当心让小荷知道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宛娘前几日送了小叶紫檀过去,也不知做的如何了,公子还几日便要回来,这应当是送给他的礼物,我们先过去看看,务必要妥当些才好。”
“礼物?”
等两人走开,晋察的脸色顿时沉下来,手指摩挲着她脖颈处的软肉:“你对他还真是上心,怎不见你也给我准备礼物?”
晋阳都快要回来了,他还要如此,唐宛叫气的流出泪来,怎样都不肯了,发狠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再如此逼迫,干脆今日便掐死我算了。”
晋察见她两眼发红,恨恨地看他,当即也冷了脸,用力捏住她的双颊:“你找死?明知我不喜听这样的话,还要说出来刺激我,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男人面无表情,脸上尤有怒气,仅单手就轻易制服她。脸颊被捏得生疼,不过一句话,就惹他动怒,唐宛怔怔看着他,心中忽然就涌上一股疲惫,她慢慢闭上眼睛,自脸颊滑下两行清泪。
话虽这样说,晋察却是慢慢松开钳制她的力道。手上有女人的泪水,他捏了捏手指,忽然伸手抚上她的发。
突如起来的温柔,她睁开眼睛,晋察静静看着她,神色不明:“这几日,我不会再来找你。”
仿佛恩赐,唐宛不知是该露出哭还是笑的表情。
老太太去皇觉寺为晋阳祈福,唐宛作为他的通房,自然也要跟过去。不过在皇觉寺待了两天,就有人传话过来,说晋阳已经回府了。老太太喜不自胜,连忙带着众人回府。
马车渐渐靠近,唐宛看着眼前高大庄严的府邸,头一次有了紧张的情绪,捏着裙摆的手松了又紧,手心都出了薄汗。等她下了马车,脚踩在地面,方才有了真实感。
各自回房换了衣服,唐宛的位置比较偏僻,坐下的时候还是感觉到有视线落在身上。她抬头看过去,只见晋阳温柔地看着她,也许是太久没见的原因,温柔中带着点占有欲。
只还有另外一个人在看着她。
*
“唔……”
晋阳将她拽进一片阴影处,手抚住她的肩,将她牢牢压在墙壁上,唐宛被亲的几乎要不能呼吸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帮她将微乱的发丝勾到耳后。
他眼里的情绪来的真挚而热烈,唐宛少有见他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
“你瘦了,还有些黑了。”
晋阳轻轻捏一下女人的鼻子,眼眸水亮非常,是刚刚被他亲的。
他忍不住将她抱紧了些,像是要将她镶嵌进身体里,他力气很大,将女人箍的有些难受,喘气都有些困难,于是他又松开,轻轻捏住女人的下巴,又亲她嫣红的唇,娇翘的鼻子和湿润的眼睛。
唐宛只能闭上眼睛,微微有些无奈,伸手去推他:“好了,身上都是一股怪味,我们回去吧,出来太久让人知道了不好。”
只她的手有气无力的,在晋阳眼中颇为可爱,他握住女人的粉拳,低头在女人颈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未曾闻到什么怪味,倒是闻得一股香甜味道。”
唐宛有些没好气:“你先过去,我回去换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