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能灼人的眼睛一般。
夏装轻薄,此刻隔得近些,仿佛能闻到身上淡淡清香的药味。能看的出来,女人是刚洗浴过的,她站的地方,仿佛都透着一股香甜的味道。
晋繁眉头微皱,他向来不喜这些甜腻的味道,这样的闺中之趣,向来都是用来削弱志气,诱人沉迷的。
脖子上面零星落了几处红痕,落在旁人眼中,还以为是叫男人弄出来的暧昧红痕。只他视线好,即使是在夜里,也能一眼瞧出是蚊虫叮咬所至。
以及他走近时,她由于害怕微微睁大了的眸子,也看的格外清楚。
唐宛打了招呼后,并无旁的事了,微微颔首,就从一旁走了。
男人忽然在身后唤自己,她不知是何事,停住脚步,转身看过去。
晋繁几步就走了上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这样恰到好处。
“你东西掉了。”
说着,手上拿着一个物件,递过来。
唐宛闻言,忽然就伸手摸了摸一侧发髻。
先前拔了银簪丢给婆子,不小心弄松了,弄的另一只也掉了下来,她一点也没发觉。
此刻静静躺在男人手心上的发簪,可不是簪在她头发上的。
她小心接过,只不知为何,晋繁似乎是在半空中停留久了,手腕轻颤,叫她轻轻擦过男人的手指。
唐宛微微一愣,抬眸去看男人的神色,见他神色无常,男人皮糙肉厚,许是没有发觉,便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晋繁看着女人在夜色下,摇曳的腰姿,嘴唇微抿。
不过是抚了一下发髻,很随意的动作,却让她凭空多了几分风流与妩媚。
袖子因重力垂落在女人的小臂处,将那羊脂般白腻的肌肤露出来,在夜色下仿佛散发着莹莹光泽。
晋繁只觉喉中徒然干燥起来,转身盯着身旁的怯弱站着的女子,目光深不可测起来。
曼娘叫男人盯的双腿微微发抖,好在很快男人就沉声道:“走吧。”
脚步飞快,似乎有什么要紧事一样,她迈开步子几乎小跑起来才能跟上。
可他不是刚处理完公事,刚从书房中出来吗。
回到房中之后,她进去奉茶,男人不知为何心浮气躁起来,丢了茶杯,碎在地上。
她吓得赶紧跪在起地上赔罪。谁知男人见了,更加生气了,不仅不准她进去侍奉,还将她赶了出去。
曼娘回到屋中后,兀自坐在床上垂泪,也顾不得找帕子,直接伸衣袖去擦,却仿佛如何都拭不尽,晶莹的泪珠掉在手背上。
三爷不要她伺候,哭了一场也就早早睡了。那知半梦半醒间做了噩梦,叫一座大山压着,弄得她喘不过气来,呼吸都要不过来了。
她手脚并用,扑腾挣扎起来,想要将那大山推开,那知一晃神,那大山又凭白变成一只大雕,两只爪子死死钉着她的腰,垂头撕咬着她身上的肉,很快就叫咬出淋漓的鲜血来。
她惊呼一声就醒了过来,额头上俱是冷汗,却见埋在她身上的哪是什么大雕,分明是三爷。
晋繁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凶狠异常,她实在是忍受不住,微微抬高颈子揽住男人的脖子。
晋繁眼眸深深的看着她。
她叫看的不知所措起来,以为起了效果,将他揽得愈发紧了,乞求他能怜惜自己。
晋繁侧脸躲开了,她微微有些失望,颈子垂下去。
男人伸手抚摸她的头发,他看的认真,目光柔和似在看什么珍宝一样,满是怜惜。
曼娘受不住这样的目光,脸红心跳起来,将头埋入他的颈项,低低叫了声:“三爷。”
晋繁被女人的声音唤回神智,愣了一瞬,随即脸上闪过恼怒,脸色千变万化起来。
手指慢慢收紧,他看着女人呼吸急促,越来越难受的模样,心中却升起一种扭曲的快感。
曼娘忍不住剧烈挣扎起来,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惧,男人丝毫没有控制力气,仿佛真的要掐死她一般。
求生的意志叫她顾不得其他,在男人的手掌上划出血痕。
晋繁这才稍稍恢复些许理智,松开手掌。
曼娘摸着脖子咳嗽起来,火辣辣疼得厉害。有些惊惧的往旁边移了移,离男人远些,什么旁的心思顷刻间全没了,若是再晚些,只怕就要被男人掐死了。
晋繁没有注意到女人的动作,手背放在额头上,眉头微微皱起来。
脑海中不自觉闪过女人由于罗衫轻垂,堆落在小臂处,而露出的嫩白肌肤,以及她伸手接过发簪时,他一恍神,两人指尖相触,仿佛有微弱电流淌过的蚀骨痒意。
光是这样想想,心脏就忍不住怦怦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