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蝴蝶(1 / 1)

等着她的日子那样漫长,

他日日盯着自己的个子 ,只觉得自己像个怪物,有时只长腿,有时候只长胳膊 ,长地快了,皮肉又变得太薄 ,生出些可怖的条纹,生怕亦兰哪天便回了,看到自己比例难看的样子。哪天面上有了些青春的疮,放着难受,破了难看,日日也偷偷地蹭着玲儿的铜镜,一转头又看到那美地和妖精一般的簪吴,更加长吁短叹:苍天啊!为何这样不公!

长成的人不止是他,簪吴与玲儿也是挨个春笋一般抽条,两人也越走越近,神经大条如怀恩,也能看出一丝端倪。时常在一旁打趣儿: “等姐姐回来了,便要让她给你们指婚,我作媒婆!” 羞地玲儿直打他,原来锤头,现在只能锤到胸。

整日里无事可做的他们,常陪着玲儿荡秋千,怀恩摸着那枚亦兰也有的玉佩,他的早已经被他盘地光滑:“玲儿,你们老家,,,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唔...我们家,有很多桂树,不过那些树并不开花,光秃秃的,要我说,不如这里的树好。”她一下一下地晃着,鞋也懒得穿,簪吴在后头推地起劲儿。

“但是树下有很多很多的小花,白色的,垂着头,开在地上像雪一样白,每日每页都是香的!走路的时候也要留神儿,不可踩了它们,夜里被露水打湿了,小花儿的花瓣还会变地透了,像水晶,又像琉璃,可美啦!”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自那天后,簪吴便漫山遍野地找,化作原形,只看得一只火红的狐狸,在草长莺飞的山野里上下翻跑,白色的花儿太多,大的小的,他不知是哪一种,便都衔来种下,只过了几个月,便在院落旁撒满了一地的种子。

今年的春季来地晚,雨下了好久,簪吴每日回来袖口都被打地湿漉漉的,又央着玲儿要手巾给他擦头发,擦干了又要赖上一番才肯回屋。

那日确是不寻常的,一早醒来,外面的阳光便透了满屋,玲儿一开门,本是死气沉沉的冬日已是离开了山谷,一转身来,簪吴种的那片地开满了大小不一的白色花朵,全都迎着朝阳,带着露珠,喜气洋洋地抬头,空中四散的异香把山谷的蝴蝶引来,无数的蝴蝶翻飞,极小的扇翅汇成了一阵阵春风,将玲儿的衣角和额前的碎发都吹起,头发都没来得及盘起,只顺着自己的心意,张开双臂跑向那片花海。

“啊!!哈哈哈哈哈”她快乐地叫起来,声音在山谷中一阵阵回荡,粉色的衣玦随着她的动作在风中飘着,女孩的快乐是显而易见的。

月宫的铃兰只低垂着头,也从未有这样温暖的阳光——她被温暖和花香裹挟着想道。

只不停地惊呼,赞叹,起舞,像只小动物般打滚儿。

簪吴看呆了,飞舞的蝴蝶蒲扇着翅膀,快要把小小的她吞没,生怕她化成了蝴蝶也飞走,只跟上前去追逐。

跑地累了,便原地躺下,小草挠地他们脖子痒痒,她便掉头躺在簪吴的胸口,两人被太阳晒的脸都红了,一侧头,他的心跳声更加明显,她只阖上眼睛,不敢睁开,睫毛颤动着,笑却一直在脸上扬着,他一低头,便是她被晒的红扑扑的脸蛋:这下不是带青的小桃了,而是红润饱满的大桃儿。

他亦是羞地不敢再看,可闭上眼,又想起那夜回家路上的轻轻的一啄,只是现在...又想吻了,念头一起,便想地不得了,只咽了咽,正准备低头凑过去。

一声洪亮的:“我来了!”

怀恩也咚地一声躺在了他俩中间,躺好了又嫌缝小了还又拱了拱,玲儿听到声儿也不睁眼,只笑意更浓,三人一齐躺在一地的白花上,任凭阳光将周身都晒暖,血也晒的热了些,幸福像花粉似的散漫了天空,玲儿直打了几个嚏喷。

只有簪吴轻轻叹了一口气:日子还长...总有机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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