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的方向直面武昌,又放了些贡。纪和扶着殷梨亭的小手,最后摸了摸那冰冷的墓碑。
因栗南霜在月子里,白日里不便出院走动,只是叮嘱纪和将殷梨亭放在了自己卧房里,连带着晓芙一并照看着。
又过了十日,栗南霜已恢复的差不多了,纪和便决定,趁着秋高气爽的天气送殷梨亭上武当去。见纪和有些欲言又止之意,栗南霜悠悠张了口:“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夫人,你看的出我有心事?”纪和奇道。
“你我夫妇多年,我自然是看的出的。”栗南霜说着,抚了抚怀中的女儿:“可是与殷家有关?”
纪和沉沉点头:“夫人,你知道,我府与殷家一直私交甚好,殷家的祖父又救过我的祖父。傲然临终时未留遗言,只是遗憾无法亲眼见到小儿子成家立业,所以,我想给梨亭定门亲事。”
栗南霜顺着纪和的眼神望去,亦落在怀里的婴儿身上:“你想把我们的女儿,指给殷家。”
纪和一叹,神色似是恳切,却又带了些许无奈:“是有此意。殷家祖上为人敦厚,待人友善,上天真是不开眼,让他们遭此劫难。还好,傲然为梨亭总算是铺好了后路,宋大侠既是傲然幼兄,定不会亏待梨亭,能与武当攀亲,也算是我府的幸事。不过,女儿的终身大事,我还是要征得夫人的意思的。”
栗南霜望望床上亦睡的安恬的殷梨亭,见这孩子眉目平和,天生一副善良模样,不语半晌后,点了点头:“夫君,我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