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姑娘愿意结草衔环回报我,我断然没有辜负的道理。”
“不如我杀了你,滴上几滴化尸水,神不知鬼不觉,宫里的人莫名失踪,事关皇家威严,我定要城里城外调查一番,正好错过明日的复选,如何?”
真够狠的,你还是人吗你?
赫连君山缓缓用力,似乎下一秒就要用力将她的脖子折断。
“等一下……”云笙沙哑地喊,这一秒CPU都快干烧了,“奴、奴婢死这一次,只能帮大人一时,可如果大人愿意相信奴婢,奴婢有办法彻底绝了公主对你的心思!”
顿了顿,赫连君山问:“那你说说看,什么办法?”
“……奴婢现在还不能说。”
都说了,她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赫连君山:“满嘴谎言。”
云笙攀住他铁钳一般的手,飞快道:“奴婢的真心可鉴日月,可不可信,大人只管一试!奴婢卑微如蝼蚁,若办砸了,大人今日能杀奴婢,日后自也有千万个法子让奴婢生不如死!”
赫连君山俯视着云笙,一双美目因窒息而猩红,此刻正哀哀地望着他。
这个云儿漏洞百出,却并非不可利用,不管怎么说,她是个惜命之人,这便好办。
赫连君山将云笙的身子扳到面前来,她衣衫尽湿,鬓发凌乱地贴在面庞上,还滴着水,眸中水光潋滟,鼻头微红,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只可惜,他心硬如铁。
他粗暴地扯开云笙一侧的领子,她便如同一根蒲草般,随着他的动作无力地摇晃。
袖中滑出一只小小瓷瓶,他起了塞子,轻轻一偏,瓶中液体洒出三两滴,正落在她的锁骨旁。
呲——
旁边薄薄的绸缎布料瞬间被腐蚀发黑,升起一股难闻的味道。
原来真的有化尸水。
液体沁入皮肤,烧灼的疼痛锥心刺骨,云笙瞬间冷汗直冒,不由发出一声泣吟,脸色青白。
这下她算是切身体会,这男人的狠辣如此真实,不再如书中那般遥远。
赫连君山:“你若真心为我所用,我自不会为难,可你若不乖,我便省了你脖子上那一刀,让你好生尝尝锥心蚀骨的滋味儿,今日只不小心抖落两滴,叫你知道厉害。”
云笙倒抽了几口凉气,心里骂上他祖宗八代,面上却挤出一丝笑容:“只要……大人欢喜,奴婢怎样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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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里,平阳长公主正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莫叔安静地候在一旁。
后厢房里那一阵叮铃哐啷之后,隐约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平阳长公主满意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走,该回去了。”
莫叔躬身:“恭送长公主殿下。”
平阳长公主回头瞥了一眼莫叔,道:“老莫,你也该劝劝君山,莫要固执,公主是帝后的掌上明珠,他若能得公主欢心,岂不比他如今正五品的小官有用?”
莫叔眼观鼻鼻观心,只将头垂的更低。
平阳长公主转身走出花厅,院子里一众干练的仆妇立即随在她身后。
她低声吩咐身侧的金嬷嬷:“明日复选,让宫中的眼睛盯紧了他,公主要的东西,定然千方百计也要得手的,他不愿也不行。”
“必要时,让人推他一把。”
黑夜中,风吹晃了金嬷嬷手中的灯笼,暖黄的光色在平阳长公主面上明明灭灭,却是一片肃杀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