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柴青诊脉。
“怎样?”
姜娆再三诊断,小声:“无恙。”
是吓傻了,惊呆了,受刺激过度。
她面容发窘,不厚地想:晕了也,歹匀给她时间想想怎么糊弄……不对,她轻咬下唇,应该是怎么乖乖地同柴柴解释。
姜姜就是绛绛。
绛绛像个小贼一样躲坏胚子身边,看她感念故人,看她拿着“死”去的人当天边的月亮。
姜娆慌。
倒是一旁的姜啾坐床沿,掩唇轻笑:“这就是那孩子呀。”
一晃,长这么大了。
是如非的徒弟。
也是绛绛的意中人。
打小长着一双看来就聪明的眼睛,脸蛋白嫩,尤其喜欢看美人。
姜啾对这孩子有愧,更感激柴青北野舍生忘死地抢她的绛绛。
“她待你吗?”
“她待我。”
母女俩温温柔柔低声絮语。
柴青做了个梦,梦到多年前‘死’姜王手上的姨姨现姜王宫,梦到她的姜姜是绛绛。
她脑子懵。
梦懵狗熊。
意识醒了,听着母女俩一问一答,更懵了。
梦……梦是真的。
她心慌意乱,有多话要问,多话要说,诸如对姜娆,她发自肺腑地想问一问:你怎么能骗我呢?太了,你竟然骗我。
脑子乱糟糟的。
姨姨是师父的妻子。
怎么能做姜王的王后?
她想问那个女人:你还记得我师父是怎么死的,为谁死的吗?
柴青的心霎时割裂两半,一半狂喜,一半无声拷问。
是太了,还是太糟了?
一切的一切仿佛有了确凿的因由。
怪不得姜姜不受姜王宠,怪不得该死的姜王会‘女儿’身上种下‘毒寡妇’的毒。
怪不得姜娆是棋子。
怪不得……
姜姜对她的态度转变得那样快。
身份是何时暴露的呢?
她又是何时晓得柴青就是坏胚子?
对了。
是那带着笑脸的疤痕。
柴青一下子悟了。
且不论姨姨有没有背叛师父,她识时务地想:管她是谁呢?这女人现可是姜姜的娘亲,也是绛绛的娘亲啊。
丈母娘三字犹如鱼儿跃水面。
她不动声色地反省:那我做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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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了。
一句话来不及说,就像条咸鱼躺这儿,动也不敢动。
柴青感到一阵羞耻。
最羞耻的还后面。
她人醒了,兀自装睡,姜娆和母亲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近来发生的事,眼尖的琴魔耿直:“她醒了。”
“!”
信不信,我还能再晕过去?
柴青欲哭无泪。
“柴柴?”
姜娆柔声细语地唤她。
便见年轻的宗师硬着皮表现她拙劣做作的演技,眼皮子一颤,眼帘缓缓掀,一副打了败仗的虚弱态势,嘴唇微张,手指轻抬:“姜姜,你、你……”
她演技太差,听得姜娆小脸噌得红了,脖颈也有羞红泛粉的趋势:“我……我不是故意的……”
胡说!
柴青心叫嚣:你心的!你故意的!你摆明了要看我犯蠢!你可恶!
她气得脚趾往上翘,有种再不摁住,人就要飞来的躁动。
姜娆一手按住她毛毛躁躁的小腿,底气不足,壮着胆子拿眼睛勾人。
被勾的柴青:“……”
柴柴宗师眼睛一闭,离气死不远的架势,她耳根通红,落姜啾眼剩下“这孩子脸皮薄,还可爱”的印象。
柴青顾及自己丈母娘面前的形象,半晌眼皮睁,认认真真询问:“所以,你就是我的绛绛?你一直我身边?”
若说先时还有两装模作样做戏给姜啾看的意,此时的柴青可谓真情流露,憋着哭腔问这话,惹得姜娆湿着眸子重重点:“嗯,我没死,我是你的绛绛。”
一滴泪从柴青眼眶滴落。
她后知后觉地吸了吸鼻子:“你没死……”
姜娆心疼极了,也知此时需要交代才能顺利通过这一关,诚恳:“姜王对我用了假死药,醒来以后,他骗我,说你死了。春水镇那一,我见着你肩膀下的疤痕,就认你来了。”
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