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耳朵没有错罢!
不确定。
再听亿遍。
年轻的柴柴宗师含蓄地僵直脊背, 五指象征性地抓了抓快要从跌落的断刀,刀柄重新贴合着掌心肌肤, 她谨慎地支棱耳朵, 耳尖不知何故泛着可疑的红。
心跳得快要失衡。
快要冲破血肉。
她甚至不敢多看姜娆一眼,唯恐被美人无双的姿色灼伤。
柴青抿抿唇瓣,巴望眼熟的妇人能再口。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上苍给了她颇多苦难, 却没这等小事上折磨人。
美貌绝伦、几近将‘柔弱’揉骨子、将文雅刻入每一根发丝的女人, 激动地揽过姜娆的背,喜极而泣:“娘又见到你了。”
“娘……”
姜娆小脸熏红, 双臂抱眼前脆弱经不半点风雨的娘亲。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的认知, 娘亲是依附树木而生的菟丝花,比娘亲不同意她去和亲,顶多与姜王闹上一闹, 僵持一段日子,最终也改不了结局。
姜啾依附男人而活,姜娆合欢塔咬紧牙关不后退, 大一部是不想做另一个姜啾,互为强者, 爱才平, 她太明白处于弱势的人想要平有多难。
“我来了。”
姜娆自以为表现的理智淡定,殊不知她泛红的眼眶早已卖了她。
母亲俩搂作一团,几步外的柴青神情呆滞, 咬咬舌尖, 疼得斯哈一声。
这一幕琴魔看来蠢。
她小心地挪过去,问柴青:“你傻了?”
柴青直愣愣瞅着那位眼熟的美妇人, 心:我可不就是天下第一大傻子么?
我傻。
真的。
我比一万个呆瓜夏玉加来还要呆。
我是呆子。
她心疯狂诋毁自身,记忆却不打招呼地穿多年前外城穷人巷的某个午后。
女人领着小姑娘走小院, 此时此刻的她穿着粗麻衣,热情挥刀,听到动静倏尔眸,灿然一笑:“姨姨!又带绛绛来了?”
她嘴的“姨姨”天生一张美绝人寰的面孔,秉性柔弱,弱到当时的柴青自觉一指甲盖儿下去,这人就不是她对手。
大逆不的想法脑海如流星划过,便见女人款款走来,捏着帕子为她擦拭满脑门的汗,丝毫不嫌她脏,声音温柔似水,亲和力满满:“你师父呢?”
“师父房间发呆呢!”
她被姨姨身上的香味熏得脸红,趁对走,没息地偷看她妙曼的背影。
绛绛不知何时猫到她身边,眸子亮晶晶,比天上的星还要漂亮:“哦!坏胚子偷看我阿娘!坏胚子坏!”
柴青紧张得手心冒汗,连忙转过身来捂住她嘴把人往角落抱。
也不知姨姨有没有听到。
她小心脏扑腾扑腾地:“胡说!我那是正大光明地看!”
八年过去,这人的面容没有丁点变化,仍是忆知性宽和的模样。
已知:姜王后是她的姨姨,姜姜是姨姨的女儿。
附加项:姜姜和她有肌肤之亲,春水镇的时候,她醉酒曾拿她当做‘绛绛’折腾了几个日夜。
事后姜姜一脸温和地说“不介意”。
她脸色时红时白,一副大不妙的样子,夏玉担忧地拿眼神询问:你没事罢?
柴青恍恍惚惚地啊了一声,心想:她有什么事呢?她得不得了,她要‘心’死了。
大的一个惊喜。
养眼的一对母女。
刺激。
她眼睛发直。
扑通!
细细长长的身子直直栽倒下去。
夏玉还有良心,没真眼睁睁地看她为‘倒栽葱’,一手捞过傻了的柴青,问姜娆:“她晕了,送哪?”
姜娆急急忙忙跑过来把人接到怀,心乱如麻。
姜啾是过来人,最懂女儿的心,摸摸她的脑袋:“送去渔阳宫罢。”
渔阳宫,姜主寝宫。
母女俩一左一右架着柴青往渔阳宫走,夏玉背着琴大摇大摆地为她们护法,震慑四围肖小。
其实也不用她多做什么,柴青断刀斩杀十二卫,吓晕姜王的彪悍事迹前,哪怕她这会子也晕了,身畔有姜王后护着,没人敢犯毫。
渔阳宫。
姜娆住了十八年的地。
甫一入内,来不及欣赏旧居,姜娆小心翼翼将人送到床,她不放心宫的御医,沉下心来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