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不停地往下掉,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才会信。
“不、不是的,姐姐,我……”他伤心欲绝地哽咽着,半响讲不出完整的话。
褚月见眼中挂着讽刺,瞧见目的达到,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双手抱臂,扬着下巴指了指一旁的观赏池,神情染上残忍。
"你想让我信你对吧,跳下去我就信你。"
他因听见这句话,眼中的泪有瞬间定格,随后便不断往地下掉,但眼前的人半分不心软,眼中带着嘲讽。
“你看,你也无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滚吧。”褚月见冷哼一声,轻蔑地睨视着他,毫不犹豫地转身便走了。
褚息和这样的人是她最看不起的,软弱无能,动动便以羸弱示人。若她是褚息和绝对不会这般懦弱,谁欺辱她一分,定要千百分奉还。这次身后那烦人的身影,终于没有跟过来。
忽地褚月见却听见有重物落水的声音,脚步骤然停下,嘴角扬起轻蔑的笑。她抬起往前走了几步,停下,复而再次往前,最后一次停下了,便再也抬不起。
走啊,再不走他们就要来了。
褚月见被人围堵,慌不择路地着躲在密不透风的狭仄处,她都没有红过眼眶,现在却觉得眼角有些肿胀。
都怪这个没有用的废物。
褚息和溺在水中不停挣扎着,却迟迟不往岸上游,胸腔被水压得无法呼吸。他在赌,赌褚月见会救他。
输了不过是一死,但若是赢了,他便敢起奢望。所以褚息和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抓住时,死亡感瞬间消散了,所有的情绪只剩下愉悦。
如潮水翻涌的愉悦使得他想要弯唇笑,但一笑便有水涌进来,脸色倏地变得铁青。
"废物东西,连凫水都不会,那些人究竟都教你的些什么。
"分明是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却觉得分外悦耳,满心的欢愉无处表达。
他终于不用溺亡在冰冷的水中了。
褚息和被拉到岸上后,缓过来的第一瞬间,便是想要寻找褚月见的身影,却只能看见一道跑得近乎只有残影。
心中不可避免地失落,但更多的是隐蔽的欢喜。
褚息和趴在岸上浑身湿漉漉的,抑制不住的欢喜使他嘴角不断扩张,形成一抹异常古怪的表情,似餍足又似不餍。
姐姐救他证明她并不是厌恶,不厌恶那就是喜爱,所以姐姐喜爱他的。
“陛下。”
记忆倾巢而褪,光怪陆离的画面破碎了,所有的一切都回归真实。宫人的轻唤声将褚息和从梦中唤醒,他醒来时嘴角还带着一抹笑。方才他梦见了姐姐,姐姐在舍命救他。
"陛下,天色渐晚,该就寝了。"
宫人上前接替过他手中的酒杯,有留意到少年帝王,第一次醒来后是脾气尚好的模样。井然有序的宫人上前去替其宽衣解带,欲要伺候帝王就寝。
在即将被褪下的外袍,忽然被骨节修长的手按上,衣袍往上一拢,宫人被推抚开。随后众人便听见少年帝王渐行渐远的声音,难得染上几分雀跃,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摆驾,去找姐姐。"
宫人闻言皆垂首躬身,疾步跟上。
月色稀疏,斑驳地印了一地碎华,便被乌云隐去其影。
褚月见一路睡至公主殿,等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宫人的伺候下洗漱完了。
殿中熏着幽香,她躺在床上却有些失神,掌心无意识地紧攥着被褥,直至指尖泛白。方才她梦见了自己在欺负褚息和,那仿佛就是长在脑海中的一样,一举一动都十分鲜明。
是原主的记忆吗?
忽然间褚月见心中浮现起慌乱,心跳疯狂躁动着怎么也无法平息,却不知为何会如此。此刻褚月见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要尽快完成任务,然后一刻也不停留地离开这里。
怀揣着心慌意乱从床上爬起来,褚月见随意抓了一旁挂着的外裳,下床后脚步带着蹒跚,疾步往外面走。
宫人见状欲要跟上去。
褚月见察觉有人跟着,梦境和现实有瞬
间分不清了,转头时表情带着狠意,语气染上了冷漠:"滚啊,都不许跟来!"
嗓音带着细微的颤抖,若是细细瞧的话,还能看见她发抖的指尖。
如此深夜了,公主披头散发神情恍惚着要往外面走,跟梦魇缠身般双眼泛散着。宫人担忧安全,想要上前被吼了几句,最终却也不得不听从地留在原地。身后没有人跟来了,褚月见紧绷的心顿时松懈,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面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什么地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逃,逃到任何地方都可以,唯独不能在这里。
踏着雾蒙蒙的月色,路过不停息的蝉鸣。褚月见神情怔怔,直到走至脚底泛着疼痛,才方觉自己出来时没有穿鞋。大约时踩到了石子,脚掌一疼,她受不住便蹲了下去,这一蹲便迟迟没有起来。她很想要回去,尽管那边什么也没有,依旧只有孤独,但还是想回去。
也不知道奉时雪什么时候才能顺着她所想的那般,顺利破除万难登上至尊之位。还有褚息和,该怎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