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南见了她,眉间瞬时堆上欢喜,将鞭子递给旁边侍候着的侍女,站起身来走向她:“你我成亲过后,是要住在一起的,我叫他们把不用的东西都搬出去,腾点空间出来。你瞧,那间屋子就是我专门叫人腾出来给你放衣服和首饰的。”
温酒酒红了脸:“哪有这么快。”
傅司南皱了皱眉头,握住她的手:“怎么受伤了?”
温酒酒“嘶”了一声,做出痛苦的样子:“我原想着学一学女红,亲手给二哥哥绣一件衣裳,不成想我手笨。”
她将“二哥哥”三个字压得极低,低得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见,二哥哥是她和傅司南之间裹着蜜糖的小秘密。
“衣服交给裁缝做就是了。”傅司南有些高兴,又有些心疼,“我瞧瞧你的伤。”
“别碰,才包扎好。”温酒酒缩回了手,藏在自己的袖子里,“没事,小伤而已。”
上次给温酒酒送兔子的蓝衣侍女走到傅司南身边:“二公子,布匹送过来了,请您先过目。”
“刚好酒酒也在
,酒酒,你随我来。”傅司南拉着温酒酒,进了屋子。
桌子上整整齐齐摆着三个琉璃托盘,每一个托盘里都放着一匹红色的布,想来是给温酒酒和傅司南做婚服用的。
“你喜欢哪个?”傅司南兴致勃勃地问。
不及温酒酒开口,蓝衣侍女笑道:“温姑娘是天生的美人胚子,穿什么都好看。”
傅司南想起什么,走到床边,神秘兮兮地从枕头下方拿出一个折子:“酒酒,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温酒酒打开瞧了一眼,折子上的字龙飞凤舞,是傅司南一向的风格,她隐约能认出几个字。
是一封求亲书。
傅司南竟然亲手给她写求亲书,温酒酒心尖上浮起一股暖意。
很快这股暖意又被温酒酒强行压下去。
她不能为眼前的温柔假象所惑。
傅司南肯给她写求亲书,只是出于新奇而已,包括答应用三书六礼的礼节,给她一个妻子的名分,都是他高高在上的施舍。
他是主人,她是他的掌中物,当他欢喜时,自然乐得与她玩一玩这些温柔的小把戏。
原书里,他为讨好酒酒,将岛上的奇珍都捧到酒酒面前,视若珍宝的宠爱,一度让她人艳羡不已,到最后,还不是和傅尽欢联手逼死了酒酒。
温酒酒定了定神,合起折子,塞入腰间,眉目间泛着几分羞怯,小声道:“二哥哥的求亲书,我收了。”
蓝衣侍女见二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笑了笑,走了出去。
温酒酒垂下脑袋,掩去脸上的表情:“二公子肯给我亲自写这求亲书,是喜欢我的,对吧?”
傅司南想也不想地答道:“自然。”
他对温酒酒,有情,亦有欲。男人的情和欲向来都是掺杂在一起的,他喜欢温酒酒,才会想和她同睡一张床榻,同拥一床被褥。
“是哪种喜欢?”温酒酒抬起头来,眼中露出期待的光芒。
“喜欢就是喜欢,哪有那么多种。”傅司南摸了摸她的脑袋。
“当然有。”温酒酒的脸上腾起一丝倔强,声音拔高了些,“二公子喜欢练武,这是一种喜欢,二公子喜欢汤圆,这也是一种喜欢,就连二公子喜欢大公子……”
傅司南笑了:“你个小醋坛子,怎么连大哥的醋
都吃?大哥是亲人,不一样的。”
“我知道二公子同大公子是亲密无间的兄弟,谁也比不上,二公子说过,可以将自己的性命交付给大公子。”温酒酒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那日我问二公子的话,二公子绕开话题,今日我还想问一问,二公子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如果大公子向你索要我,你当如何?”
傅司南愣住。
温酒酒眼底的光芒逐渐黯淡下去:“二公子没能斩钉截铁地回答我,说明二公子犹豫了,我问二公子对我是哪种喜欢,正是此意。若二公子对酒酒是男女之爱,心里想得便是如何独占酒酒,容不得他人对酒酒有一丝觊觎的念头。如今看来,二公子对酒酒的喜欢,与汤圆无异,若是大公子要二公子让出汤圆,二公子会毫不犹豫地将汤圆送到红尘渡,想来对酒酒也是这般,只是二公子手中的玩宠,去留都随二公子的意。”
温酒酒说到最后,抿住了唇,双眼一片黯然。
“我……”傅司南哑然。
一股烦躁从他的心底腾起,他想告诉温酒酒,不是那样的,偏偏千头万绪,理不清楚。
口中似漫开又苦又酸的滋味。
他初尝情爱,根本分不清这些又苦又酸的滋味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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