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答应娶你为妻,你怎么会和汤圆一样。”傅司南对温酒酒的无理取闹有些恼火,他已经够顺着她了,他给她宠爱,她反而得寸进尺,竟敢来质问他。
是他太过骄纵于她,叫她忘了自己本来的身份。
傅司南刚想发火,却见温酒酒眼底水光盈盈,一副伤心委屈的模样,火气登时熄了几分。
“我知道,自始至终,我只是一件礼物而已,能让二公子勉为其难地娶我,已经是我高攀,我不该奢想二公子平等的感情。”温酒酒推开他的手,退了一步,眼角依稀有泪意,“从今往后,酒酒会断了所有念想,做好一件礼物的本分,这妻子的名头,还是留给二公子真正的意中人吧。”
“你再说一遍。”傅司南听她不肯做自己的妻子,脸色骤冷,眼中明显动了怒。
“二公子不聋不哑,何必假装没听见,再说一遍,也是一样的。”温酒酒以前对他都是有几分畏惧的,这回被他一瞪,居然没有退缩,还敢梗着脖子回呛他。
傅司南握紧双拳,心里头再次泛起酸涩的滋味,只是很快被怒火覆盖了,他将十指捏得咯咯作响,脸上阴云密布:“你不想做我的妻子?”
“不做也罢。”温酒酒哼了一声,转身就跑,不忘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泪痕。
她怕她跑慢一步,傅司南就要抽出他的鞭子,抽她一顿鞭子。她跑的时候,手从腰间抚过,接着,一物坠落在她的脚边。
她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傅司南抬起脚步,想追出去,刚迈出一步,他又猛地止住了身形。
地上躺着一物,正是他给温酒酒写的求亲书,不知什么时候从温酒酒的腰间掉了下来。
傅司南捡起地上的求亲书,想起温酒酒逃跑时抬手拭泪的动作,怔了怔。
温酒酒回了留仙居,擦干净眼角的泪痕。自从遇见双生子二人,她别的本事没长进,就这说掉眼泪就掉眼泪的本领,倒是增进了不少。
温酒酒苦中作乐地想,再这样下去,她完全可以进军娱乐圈,冲击奥斯卡了。
苦涩的笑意爬上她的唇角,思及方才傅司南暴怒的样子,她心有余悸。
今天冲傅司南发的这
顿火,不是她胆子肥了,敢顶撞傅司南。
是这顿火她不得不发。
不发这顿火,没法推动她设定好的剧情,进入下一个篇章。
再过几日,烈火教运送物资的船就会抵达伏魔岛,她得提前做好准备。
温酒酒和傅司南吵架的事,很快传入傅尽欢的耳中。傅尽欢踏入碧落海,远远见傅司南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水塘边,手里还拿着一个红色的折子。
听说他熬了几夜,绞尽脑汁,亲手给温酒酒写了一封求亲书。
傅尽欢的目光顿了顿,行至傅司南身后,淡声道:“从小到大,没见过你这般不痛快。”
“从前谁惹了我不痛快,我便揍谁,整个伏魔岛,有谁能打得过我。”傅司南看着水中倒映出的白色身影,脸色一片阴沉。
红衣少年不笑的时候,眉眼堆着煞气,这样的表情,任谁看了都害怕,自然不会有人再去招惹他。那些不听话的,挨了他的鞭子,也都乖了下来。
这次不一样。
这次招惹他的是温酒酒。
要换作温酒酒刚上岛那会儿,不听话的礼物,傅司南早就抽出腰间的鞭子教训了。
这个念头从傅司南脑海中划过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便没动鞭子了。
温酒酒说,他待她,与汤圆无异。
“酒酒如何招惹了你?”傅尽欢眼神微动。
傅司南哼了一声:“我看就是近日我宠她太过,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听话的女人,是该管教,来人,将温酒酒押进青雀堂。”
“等等。”傅司南疾声打断傅尽欢的话,神色变了又变,别扭道,“酒酒胆子小,还是算了,真落进魅姬这个疯女人的手里,有她苦头吃的。”
傅尽欢不置可否,只是将他深深望着。
又过了数日,铁先生的伤势日渐好转,烈火教运送物资的船,也在温酒酒的日盼夜盼中,总算抵达伏魔岛。
这些日子温酒酒怕暴露铁先生的行踪,给铁先生送的都是屋子里日常摆着的糕点,糕点消失得快,傅尽欢以为是她贪嘴,吩咐厨房每日多送了两回小吃,除了糕点,还有一些热食,诸如小笼包、煎饺之类。
温酒酒拎着新送来的食盒,趁着小桐没注意,进了铁先生藏身的屋子。
刚进门,一把匕首抵住她的脖子。
温酒酒无奈:“铁先生,是我。”
这回铁先生的匕首没有收回去。
温酒酒心底一凛,明白了什么:“先生这是伤势刚好,就想过河拆桥?”
铁先生冷笑道:“拿你做人质,与傅氏双生子换船,总比带着你一个拖油瓶跑强得多。”
温酒酒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推开匕首,转身将食盒搁在桌子上:“铁先生冷血薄情,当初对璎珞如此,今日对我亦如此。铁先生当真以为,我会乖乖地受你要挟?”
“你可以现在喊人,但我手中的匕首穿过你喉咙的速度,一定比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