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闲(1 / 2)

她一时间有些疑惑,紧接着听得他用意味不明的语气说道:“殿下用完膳便要随陛下回宫,宫城严禁,我若是想见殿下,不知如何方可。殿下如今迫不及待地想去女宾席,难道对我便没有一丝……”

她连忙捂住他的嘴,目环四周,见没有人,才放下手欲羞不羞地瞪他:“你怎么一前一后差别这样大?”

纵然这样说,她眼底的欢喜却藏不住,他忍不住低笑,那双眉眼弯若湖中月,披了粼粼波光,惹人沉溺。

宋幼安便险些溺了进去,她赶紧甩甩脑袋,拽了他的袖子转身边走边道:“去正宴吧,不然阿爹要急了。”

前厅正宴,前来贺寿的宾客都已经入席。

宋幼安由叶元让领着,方入厅,永安公陪着懿德帝便进来了。

等诸人行礼,帝王落座,寿宴便正式开始。

宋幼安端坐在宋阙身侧,望着一桌的琳琅美食,眼睛一亮。

玩闹了许久,她确实是饿了,抬手便要提筷,余光却见池放自上首躬身步过来。

等人到了身旁,才发现他端了一碗药。

而宋阙则十分顺手的接过来,递到她面前,“喝了再用膳。”

按以往,她定然是不情不愿地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可此时此刻,感觉到右侧那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她唯有作一派淡然的样子,接过那碗药,刺鼻的苦味顿时熏得她胃不舒服,便索性闭上眼,抬手将尚温热的药汁一饮而尽。

熟知她脾性的宋阙和池放皆被她如此干脆的举动惊到。

浓烈的苦味溢满口中喉间,宋幼安控制不住嫌弃地皱起了眉头,几欲作呕。她将目光落在案上的碗碟,想要吃点有味道的东西,好将苦味压下去,视线中突然出现一碟果干。

她下意识看过去,便见叶元让目光关切地盯着自己,劝声道:“殿下用些去去苦味。”

另一边的宋阙已经给她倒好了温水,递给她道:“先喝点水。”然后伸手将那碟黄桃干接了放在她面前,解释道:“公府园子里种了许多黄桃树,这便是黄桃树结的果制成的黄桃干,酸酸甜甜的,你可以用一些。”

她乖乖地先喝了水,然后兴致勃勃的捻起一块黄桃干丢进嘴里,随即目露惊喜。

甜中带酸,还挺好吃的。

她欢欣地看了一眼叶元让,像个发现好吃的便不舍得放下的孩子似的,又接连吃了好几块,口中的苦味彻底被酸甜覆盖。

等再要吃时,碟子却被身边的宋阙端走了,他眯着眼睛幽幽朝她道:“差不多了,先用膳,你若是喜欢,我一会让元让给你装一盒带回去。”

说罢便看向隔着宋幼安的叶元让,却见他若有所思地望着这边,两人目光正好对上。

宋阙用下巴点了点案上的黄桃干,朝他道:“元让,这个纯安喜欢吃,一会你让人给她装一盒。”

宋幼安这时也看向了他,软糯糯道:“谢谢。”

他心内不由得一软,目含温柔地冲她笑道:“殿下不必同我客气。只是黄桃干易上火,殿下便是喜欢,仍需少食。”

宋幼安乖觉地应了声:“好。”

待到寿宴尽,帝王便要回宫。

宋幼安被自家阿爹唤在身边,待出了公府正门,门前便是车驾,她这才意识到,她应该同叶元让许久都见不着了。

耳边忽然响起来膳前他来接自己时说的话。

殿下用完膳便要随陛下回宫,宫城严禁,我若是想见殿下,不知如何方可。

那时她只顾着害羞,浑然不觉其中的愁滋味。

如今忽然能体会到了。

她慌忙扫向身后的人群,目光一眼锁定在其中一身青灰的人身上。

隔着人群,他遥遥注视着她,那双温澈的双眸中所含的情绪,尽管她看不清,却莫名的眷顾心动。

只是一念及离别,便不由得眉头轻蹙。

回宫的马车上,她坐在那里怔了许久,直到懿德帝唤才回过神来。

她望着腰间坠着的玉佩,忍不住问道:“阿爹……很中意叶元让么?”

懿德帝坐在她对面,目光似乎凝在一处,然神思却飘得悠远。

仿佛也是落雪后,盛京一片净白。

他自长安王府而出,陡然兴致一来,本该回宫的时辰,临转去玉带河游船,把酒赏沿岸雪景人情。

船行水静,于甲板上坐饮时,他盎然旁顾间无意望进迎面而来的船只,瞧见一位通身丽致的姑娘。

两船越行越近,即将交错时,她忽然侧过头,看向自内走出的男子。

恰是他认得的人。

于是他顿生新奇,伸长了脖子去仔细看。

直到两人自面前到身后,他才依稀看到那姑娘的侧容。虽不甚清晰,可心底莫名觉得似曾相识。

待那船愈来愈远,他还未曾晃过神。

“阿爹!”

宋幼安久久未听到回答,才发现她阿爹似乎走神了,不满地重重唤了声。

懿德帝自回忆中清醒,两眼温柔地看向她,慢慢解释道:“他是永安公嫡长孙,家世拔尖,人品贵重,行事有方。何况近来他办的几桩事都很不错,想必你也有耳闻,阿爹当然中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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