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僵着的,被划伤的右手满是血迹,刺眼得很。
淳于佑有些嫌弃,毫不留情地朝宗秉文的伤口上“撒盐”。
“是谁当时信誓旦旦地说,有舍才有得。这才刚刚开始,你就坐不住了?”
他来得早,宫人们议论的话也听了个清楚明白,自然能猜到宗秉文在气什么。
不,与其说是气,不如说是吃醋。
“臣只是忧心靳易。”宗秉文面不改色。
淳于佑懒得理他的假话,“聪明一世的大巫祝,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想不明白?”
宗秉文的目光闪了闪,许久后,才说:“臣是不太明白。”
“喜欢、吃醋,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可能。”宗秉文斩钉截铁道。
“为何不可能?这桩桩件件哪像不可能了?”
宗秉文摇了摇头,“不知道。”
淳于佑叹了口气,罢了,他就不该管这闲事。
午后。
一直阴着的天终于亮开了,徐徐透出些太阳来。
淳于承起得比较早,娄穆清揉着眼睛走出来时他已经坐在檐下晒太阳了。
“醒了?”
“嗯。”刚睡醒的娄穆清有点不太清醒,说话也黏黏糊糊的。
“别揉。”淳于承将手中的书扔到一旁,拉着人坐在了自己身旁的木椅上。
他的另一边还放了张方凳,凳上摆着茶水糕点。
“糯米糕,尝尝?”
娄穆清还有些懒洋洋的,顺从地咬了口送到嘴边甜食,“唔,好吃。”
“方才章远来过了,事情都交代下去了。”
“还有……”淳于承顿住了,在脑中不停地整合措辞。
“嗯?”
淳于承依旧沉默,等娄穆清把那块糕点都吃完咽下了,才道,“你府上传来消息,老太太病倒了。”
娄穆清半眯着的眼陡然睁开了,神色一凛。
淳于承抓紧了她的手,“高热不退,似有疫状,宫里的太医已经过去了。”
“轰”地一声,娄穆清脑中仿佛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