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坐了下来。
羡玉:谢谢,但大可不必。
荀巨伯被马文才甩开,心中不忿,但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死,他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狂瞪马文才,然后跟方家渊坐在桌子的对面。
他心里有气对马文才发不了,就转向桌子上另一位倒霉的大兄弟,他对梁山伯道:“山伯,你平时和英台好的跟亲兄弟似的,你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了,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啊。”
梁山伯苦笑,他看了看一边不理他的祝英台,语气有些委屈巴巴的:“我实在不知,到底哪里得罪英台了。英台,若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对,你告诉我让我改好不好……”
祝英台冷着脸道:“你哪有什么不对?你不过是写了一首情诗给王兰姑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有什么不对?”
梁山伯满脸的迷茫,一副想解释又解释不出来的蠢样。在座的人都看出了今天那情诗是陈夫子写的,唯有祝英台关心则乱反倒一心认定是梁山伯所做。
羡玉和荀巨伯对视一眼,一起做了个牙酸的表情。羡玉扭头对苏安道:“苏安,你今天菜里放醋啦?那么酸?”
苏安莫名其妙:“我没有啊……”
荀巨伯笑道:“那就不是菜里的醋味,可能是谁把醋坛子打翻了吧?”
方家渊:“是谁打翻了醋坛子呢?我不说。”
羡玉:“你不说,我也不说。”
祝英台被说的面红耳赤,她强撑道:“我说错了吗?我们来读书就是为了以后有个好前程来的,沉迷于男女情爱,耽误了学习以后有什么好前途?”
羡玉和荀巨伯几人不约而同点点头:“哦~~~”
祝英台忍无可忍道:“你们哦什么哦啊,难道你们不会有喜欢的人吗?如果你们有喜欢的人也是写情诗吗?”
她看向坐她对面的荀巨伯,荀巨伯心里有人不敢说,他耳根发红嘟囔道:“问我干嘛我又不知道,去问刘弟啊……”荀巨伯祸水东引后,就埋头沉浸在炫饭里。
马文才心中一动,他刚刚毫无兴趣参与几人的谈话。之前他还觉得祝英台有勇有谋,除了喜欢跟寒门混在一起这事让他不喜之外,其他倒配与他相交,现在他只觉得祝英台行事冲动毫无章法。居然连情诗是谁写的都看不出来,还来拉着刘弟,真是不知所谓。但听问题抛到羡玉这边,他也有些好奇若是刘弟有喜欢之人了会做什么。
便听羡玉道:“喜欢一个人太累了,所以我要喜欢十个。”
马文才:……
“噗——”
几人被羡玉的话呛得差点喷饭,祝英台无语道:“你,你怎能用情这么不专啊?”
羡玉诚恳道:“没有啊,我对每一个女孩子都是真心的,只是我的心分成了很多片而已。”
祝英台知道羡玉是个女子,只当她胡说,翻了个白眼,道:“信口雌黄。”
其实羡玉还真不是胡说,反正她这辈子又不准备嫁人,多喜欢几个人怎么了,要放在前世,她的互联网老公一天能换10个。
荀巨伯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刘弟,你还真是有意思,不过你以后的娘子可要伤心了。”
方家渊则是两眼放光,“刘波哥哥真是好有男子汉气概哦~”
……
下午无课,几人吃过午饭后,就各自回到宿舍。
马文才不知怎么的,从吃完饭后就不怎么说话,羡玉摸不准他是心情不好,还是不想说话,回屋以后就拿着他的长弓擦拭起来。
因为马公子一天中有大半天时间都是拉个臭脸,剩下的时间还有一半在睡觉,所以羡玉也习惯他莫名其妙的低气压了。想到第二天是谢道韫的课,自顾自拿出书本预习起来。
一时之间,房间安静下来。马文才目光不由看向羡玉,只见她侧颜恬静神情专注,心中便想起午间吃饭时,她说的那句“我要喜欢十个。”
他心里冷笑,之前自己拉着她学习的时候就是百般推脱,到了谢道韫的课就主动预习了,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还说不是见色忘义,真是一个多情的俏郎君啊。
他咚地将弓放在桌案上,见羡玉竟是毫无反应,几步走到羡玉面前,一手将书提起。
羡玉刚刚沉浸在学习中,一时被打断还有点茫然的看着马文才,“你干嘛?我预习呢。”
马文才将书拿在手中,看了眼羡玉刚刚翻开的那页,是《诗经·郑风·有女同车》,便嗤笑一声:“你可真够闲的。”
羡玉把书抢回来,“别闹,我真在预习呢。”
马文才大手把羡玉的书压下去,道:“别看了,陪我下棋。”
在羡玉心里,下棋就是老年人的活动,一坐坐半天不动那种,也就是全身都是心眼子的人才喜欢下棋,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于是她拒绝道:“不干,你自己跟自己下呗,我反正也下不过你。”
马文才道:“诗经你早就会背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