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玉蹙起眉头:“谁看见诗在她脚边捡的了,怎么大家都没看见,就你看见了?我还说诗是你写的,故意栽赃给祝英台呢。”
王蓝田急了:“刘波,你别瞎说八道!”
羡玉笑道:“我怎么瞎说八道了?哦,诗在祝英台脚边就是她写的,那诗现在在你手里,怎么不是你写的呢?”羡玉回头对陈夫子一拜道:“夫子,我怀疑这首诗就是王蓝田写的,到底是不是一对比字迹就知道。就算不是他写的,把我们所有人的字迹都拿出来,一一比对,总能找到写诗的人。”
陈夫子一听要对比字迹,立刻就慌了,他扭头对王蓝田狠狠道:“王蓝田,就是你,你快承认吧,不然夫子我可就要罚你了!”
“我……我没有啊!”王蓝田没听懂陈夫子的暗示,他哪知道最后会被羡玉引火烧身,情急之下,他急于把自己摘出去,脱口道:“我是没有看见祝英台写诗,这个诗签呢是刚从他身边捡的,有可能有人从他身边经过,掉在他这儿了。”
羡玉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了,她拖长语调道:“哦~~那是谁刚刚经过你那儿呢?”
“是……”王蓝田经此提醒,看向了陈夫子。
“算了算了算了,既然这首诗也查不出是谁写的,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尤其是在山长那里,你们都不许提!”说完,陈夫子又毁尸灭迹般的把诗签没收,这下大家都算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都发出了“哦~”的怪叫声
陈夫子一时下不来台,有些埋怨地瞧向羡玉,若不是她横插一杠,刚刚此事也就被梁山伯认下了,不至于让自己在这丢了个大脸。
一片欢快的氛围中,却听马文才悠悠开口道:“夫子,这节课已经过半,还要继续闲聊下去吗?”
陈夫子神情一凛,他畏惧马文才的家世背景,不敢得罪他,便也放下整治羡玉的心思,端起书本继续讲课起来。
羡玉坐下,就听旁边马文才凉凉说了一句:“真爱多管闲事。”
羡玉笑了一下道:“我这叫正道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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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荀巨伯和方家渊来找羡玉吃饭,马文才占有欲又开始发作,自然不允许羡玉离开自己身边。
两人各种含沙射影,一个说对方是霸道不讲理,另一个说对方是狗皮膏药,互相寸步不让。
四个人正在教室门口掰扯不清,祝英台走过来语气生硬道:“刘波,中午我跟你一起吃饭。”
马文才没想到有荀巨伯这个跟屁虫救算了,现在祝英台也要插一脚。他凤眸如毒蛇般设想祝英台,讥笑道:“祝英台,你不要你的好结拜大哥了?怎么?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
祝英台怒瞪马文才:“马文才,我找刘波吃饭关你什么事啊,你讲话给我放尊重一点!”
她故意不去看旁边笑得尴尬的梁山伯,说话意有所指:“某些人既然会给别人写情诗,就去找别人吃饭好了呀,找我干嘛。走刘波,我跟你吃饭去!”祝英台拉起羡玉的手就要走,但是羡玉另一只手的手臂被马文才给拉住了,马文才冷笑:“跟你走,我同意了吗?”
羡玉没想到吃个饭而已,猝不及防就要经历修罗场,作为修罗场的中心,她麻了。她直接把两人的手都甩开,深吸一口气道:“都别吵了,一起去吃饭!”
几个人都对这个决定不是很满意,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各自眼神在空气中交汇几乎要冒闪电了,大概是终于意识到互相放冷眼只能让自己的眼睛抽筋而不能杀死对方以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往食堂走去。
几人排队打饭,梁山伯看了眼今天的菜色,温声笑道:“英台,今天的菜还是你爱吃的茄子,我的土豆跟你换。”说着就将自己的那碟土豆要放在祝英台的餐盘里。
祝英台不理他,微微侧身避开了梁山伯伸来的手,将自己的茄子给了羡玉,“刘波,你不是爱吃茄子吗?我的给你了。”
羡玉:“……”
下一秒,羡玉盘子里的茄子就被端走,马文才把那盘茄子放到荀巨伯的餐盘里,把自己的茄子放在羡玉的盘子里,柔声道:“我这盘茄子多。”
羡玉:“……”
荀巨伯:“马文才你有病啊!”
马文才冷冷看了荀巨伯一眼,嘴角勾起不屑:“荀巨伯你是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羡玉看着餐盘里被换来换去的茄子,这换来换去的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口水沾上,额角是止不住的直抽:“你们要是不想吃饭就出去。”
……
显然,这场修罗场不是因为这盘茄子起,也就不会因为这盘茄子而结束。
几人打完饭,正要找座位坐下,梁山伯对祝英台笑道:“英台这里有位子,我们坐这儿吧?”
祝英台不理他,快步挤开方家渊坐到羡玉旁边,“刘波我跟你坐。”
羡玉感觉这剧情似曾相识,立刻看向另一边的座位,就看到马文才拎起荀巨伯的衣领子把人甩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