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锦鲤(2 / 2)

吐了个眼圈,说道:“好,由她吧。核账准时完成,别迟误了。”

“知道了。”她道,“大可放心。”

因着节日的将近,海边热闹非凡,念着时辰尚早,她也要去逛逛。

茶社里评书先生所讲的故事,让她闷闷不乐,想起媚骨生香她就不开心,越不开心就越容易想起媚骨生香。

原身究竟是什么心态?她好的坏的都教她,便是为了彻底同化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之人。

穿书时位面错乱,这具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和能力她都继承得不全,没承载过媚骨生香的体魄好得跟块钢板一样,承载过后就说不定了。

“你情绪不对。”卫修珩突然道,直截了当的点了出来,“方才你笑都没笑。”

司锦不知哪来的火气,反驳:“一定要笑才算高兴?我就不笑。”她哼了一声,“我只求龙骨早些回到你身上,别再横生枝节。”

他挑了挑眉,泪痣在阳光下显眼,衬得皮肤晶莹似玉,悠闲道:“不急,羡鱼舫到港,有的是玩兴。”

“不务正业......”她不轻不重锤了他一下,“苟富贵,勿相忘,拿了龙骨做回蛟族,可别把我扔了,也别不认人,要是可以,记得传授我些秘籍......”

卫修珩一言难尽地瞥了她一眼,古怪道:“你觉得,我会是卸磨杀驴的小人?”

嗯……怎么不算呢?

目前来说,他待她确实很不错。但蛇性阴冷,养不熟,不放心亦在情理之中。

司锦奇道:“你肯定对我有误解,我们都有蛊毒了,又患难之交,当然是同一类人,咋会胡乱猜忌你?”

还挺像一回事的。他道:“少来这套。”

“我就来。”她在荷包里找了找,“你到时候别不认人便好。”

就算不认也没关系,她能跟他打架。

卫修珩倒是无所谓,左右母蛊在他身上,随便她怎么蹿腾,对大家都有好处。

司锦已经雨过天晴,她还有力气规划起工作内容:“晚上不修炼了,专门看账,然后要盯紧了港口,免得羡鱼舫到港了我们还浑然不察。”

算账易如反掌,就是费眼睛,按理来说应该趁白天光线好时盘账,但花花世界迷人眼,她盯着一个算命摊子,跃跃欲试,缠着他道:“我们去算那个吧!”

身为一个包吃包住的atm 机,卫修珩面无表情:“刚刚谁说不务正业的?”

“我我我,我不务正业好吧。”她摸出两个铜板,抛了抛,望向旗子上写着的巨大招子:问卦算命,铁口直断,前世今生,神算乾坤。

感觉比开元老道还来得玄乎,她其实不信这些,但见多了总想试试。

她原想报上自己本来的八字,但刚拖过一张凳子坐上去,那老翁只瞄上她一瞄,便比手划脚道:“不算,不算!你这人,算不了。”

“啊?为什么?”司锦莫名其妙,把铜板推了过去,“我还没说什么呢,为什么算不了?听着,给我算这个八字,丙午年丙申月丙午日……”

老翁勉强记了下来,问道:“这是谁的八字?”

司锦偷偷摸摸瞥卫修珩,见其在逛别的摊档,听不着她这儿的动静,便道:“我一朋友的。”

乃是她现实世界的生辰,与原身没干系。开元道长算不了她的真八字,那就由这位老翁来看。

他摘掉水晶眼镜,抖抖索索地将记着八字的纸片举起来,跟她的脸做对比,确认道:“你这位朋友,不是你自己吧?”

“不是啊,老先生。”司锦又瞥卫修珩,他还在气定神闲地摆弄摊档上的木制玩具,她松了口气,催道,“你快看看,可看得出什么来?特别是财运。”

老翁排起盘来,说道:“这八字,火葬场啊,一走水运就……”他排出大运,沉默了数秒,和她本人反复对比,定睛一看,叫道,“看不了!看不了!你走吧!”

他如临大敌,撕碎了纸片,赶她走。司锦一头雾水,刚站起来,老翁便把她坐过的凳子抽走,她火了:“你什么意思?能看就看不能看就直接说。”

老翁把两个铜板还给她,迅速收摊,擦了把汗:“没法看!好了,你别跟老夫讲话了!”

当街被下面子,司锦气得头发都炸了,闲逛中的卫修珩突然折回来,她顺势告状:“这老翁,有生意都不做,还赶人。”

老翁迅速地扛起招子旗就跑,好像她是哪个丧门星,司锦目瞪口呆,指着自己问道:“我看起来哪里不对劲?”

她八字不就火多了些嘛,他怎么跟大难临头似的卷铺盖就逃?

“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法。”卫修珩附耳轻声道,“相士不算将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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