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实在是太了解了。
所以他肯定刘良也是类似的心理。
这种事情,只要不闹得满城皆知,其实根本没什么大碍。
毕竟如今又没什么版权的说法——就算是后世,盗版还不是满天飞?某度一搜,应有尽有,当然,广告更多。
所以没版权的文章,你还能管别人用到哪里?皇帝也没管得这么宽,又不是什么胸怀大志的反诗。
再说了,女闾也不是什么大雅之堂,只不过是狎玩之地而已,谁会吃饱了撑得把自己的心里所想公开说出来:我就是冲着张府的小娘子去的!
到时候得罪了刘府不说,甚至还可能讨好不了张府,只会往死里得罪:就算你说自己没去过……没去过你又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说不定本来没这回事,你这么一歪曲,所有人都会往这方面想,你这不是往府上的张小娘子身上泼脏水么?
这就是龌龊!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且还是只能自由心证,谁能说得清?
所以刘家的做法虽然有点让人觉得有些恶心,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它偏偏迎合了男人那种不可为外人说道的龌龊心理。
再加上那么一位我见犹怜,才貌双全的云依容小娘子……
啧啧!
谁能料到冯永看到才一看到自己的诗句堂而皇之地挂在玉瑶阁那里,直接就来了爆脾气?
所以刘家就算是恨得咬牙,也只能吞回肚子里。
既然刘家不愿意闹大,那么官府自然也乐得平息此事。
不然真要是有什么急事,谁家官府的人这么好说话,还能坐在堂上等你两个时辰?
哪知等冯永慢悠悠地洗漱完毕,出来见客时,只见厅堂上早就等满了人。
看到他终于出来了,众人皆是齐齐起身向他看来。
“冯家阿兄!”
张家小娘子最是心急,直接就朝着冯永急步走来,“你起来了?”
玉瑶阁滥用张小娘子的专用诗句,被冯郎君一怒砸了楼的消息,经过这一天一夜的发酵,已经开始传遍了锦城,让锦城的老铁们禁不住地津津乐道。
这冯郎君,果然是真性真情之人啊!
张家小娘子有个喜好打听府外消息的贴身丫环,一听到有关冯郎君消息,连忙就奔回府上告诉了张姬。
张姬一听,又是感动又是担心,早早就出了府赶到庄子上,一问之下才知道冯郎君还在睡觉没起来呢。
她只得强按住焦虑的心情,坐在厅堂里气鼓鼓地瞪了吕乂快两个时辰。
如今一见到冯永,连忙赶上去问候了一声后,只是满心的感动,却又不知如何当众说起。
“怎么都在啊?”
冯永看了一下厅堂,只见赵广李遗王训杨千万都已经聚齐厅堂,关姬正跟在张姬身后,美目里全是担忧之色。
感觉到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冯永的目光落到厅堂内唯一的陌生人身上。
吕乂干笑一声,终于站了出来,“冯郎君,锦城令吕乂打扰了。”
同时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肯出来就好,不然自己就算是奉了丞相之命,直接闯进去拿人,只怕后头也要遭到报复。
“是永孟浪,给吕县令惹麻烦了。”
冯永拱拱手,“不知永要交多少罚款?”
昨日里冯永就已经了解过了,打砸了别人家的门面,若是市井小民,可能还要服个苦役什么的,但自己又不是普通百姓,撑死了给对方赔个损失什么的。
所以看到锦城县令亲自上门收罚款,冯土鳖心里想的竟是:看来那玉瑶阁的大门还挺贵。
而且这个事情应该已经通知过诸葛老妖了。
毕竟以诸葛老妖“罚二十以上,皆亲揽焉”的性子,若不是有了论断,吕乂定然不会就这么亲自上门来。
“玉瑶阁的牌子和大门共值五百缗,冯郎君故意打砸,需五倍赔之,请付二千五百缗给下官。”
“五倍?不是三倍么?”
冯永挑挑眉。
心想你这老小子胃口还挺大,竟然敢贪一千缗?真当我二百五呢?
“这是丞相亲自定下的,说是冯郎君府上钱财多,所以就多收一些。”
吕乂面不改色地说道。
卧槽!
冯永心里大骂一声,果然是石头也想着要刮二两油的家伙!就知道盯着一只羊死命薅羊毛!
简直比开牧场的自己还要经验丰富。
冯永“啧”了一声,“给就给,二千五百缗而已。毛布要不要?”
“若是冯郎君给毛布票子更好,那样就给下官省事了。”
吕乂拱手笑道。
冯永哈哈一笑,“可以可以。”
心想这老小子挺不错,让人看得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