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因不是修士而遭到拒绝。”
乌素买青草糕的过程，裴九枝倒是知道。
——乌素拿了青草糕，丢下灵石跑，黑白的一阵风吹过，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可……她是妖。”谷颐道。
“若仙洲之人都如此，那妖谷也没有建立的必要了。”
裴九枝将掌下阵法收起，凝眸看着谷颐，沉声道。
“收留这些弱无害的妖类，对于仙洲而言，并没有益处，相反，会让仙洲陷入更加混乱的局面。”谷颐忍不住口道。
“嗯？”裴九枝按着腰的长剑剑柄，他抬眸，安静地注视着谷颐，“你是如此想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对不起，尊，是我妄言。”谷颐被裴九枝那凛冽锐利的眼神吓不敢再抬头。
“若世不容弱者的存在，这仙洲又与妖域有何区别？”裴九枝眯起眼说道。
“我庇护天下，也并不只是了保护仙洲这一方土地。”
裴九枝到谷颐身边，高大的身子顿了顿。
“谷颐，望你能明白，我不喜欢我的身边现蠢人。”他的重音放在“蠢人”二字之。
谷颐这才想起，当初李绰还在时，这位手段雷霆、杀伐果断的尊是如何将那李绰永远封入瞑极阁中的。
他的尊……确实从始至终都不是什好脾的仙人。
此事，谷颐不敢再提，只将此事压了下，并且言说乌素的行是尊对大家的考验。
——他没通过谓尊的考验，曾用各种理由把乌素拦下的修士都受到了惩罚。
乌素对此一无知。
她守在江泉身边，等到被吓晕过的他苏醒之后。
她才口柔声说道：“你师父——颜青仪让我来的。”
“师父！”江泉瞪大眼坐起身来，“他什不亲自过来？”
“他……死了。”乌素轻声道。
江泉不敢置信地看着乌素，他才刚闭关来，听到如此噩耗。
乌素对他点了点头：“他在洞府里备了几坛桂花酿，要……请你喝酒。”
“他死了，来不了，只能我陪你喝了。”乌素完成灵魂愿望的思路十分清晰。
“你……什？”江泉问。
“我在完成颜长老的愿望，他给了我一点的……礼物。”
乌素想到了自己那些被迫吸收的阴阳能量。
“姑娘，吧。”江泉在乌素黑白分明的纯粹眼眸里，看到了真诚。
他相信了乌素的话。
江泉领着乌素若水峰，他看到守着山门的童子换了一个。
“阿姚呢？”江泉问。
“阿姚被师祖叫听课了——好像是新的课，叫什‘如何与妖类和谐共处。’”守门的童子脆声说道。
乌素没注意到他的对话，她在思考着自己待会能喝几杯。
江泉领着她到修士的集市买了很颜青仪喜欢的菜肴。
乌素注意到她前几天买青草糕的店铺已经被勒令停业反省。
“以前师父最喜欢吃烧鹅，他吃完烧鹅，喝了点酒老爱睡觉。”
江泉在乌素身边絮絮叨叨说道。
乌素耐心听着，时不时朝江泉点头，表示她在听。
乌素很安静，这种宁静的氛围让江泉也压下了悲伤的情绪。
他挠了挠头，对乌素说：“妖怪姑娘，对不起，让你笑了。”
“没事。”乌素现在扮演的是一位师父角色，她自然会对江泉包容。
苍离宗的颜青仪洞府之内，到处是他侍弄繁盛茂密的花草。
江泉指着洞府中央的柳树道：“我离的时候，这棵柳树还没有我高。”
乌素看了眼柳树，再看了眼面前的江泉。
她想，这修士离还是不够久。
她从云都离的时候，她与殿下种下的寒梅才只是一段树枝。
现在，那株寒梅都遍整个日月天了。
青柳下石桌摆满菜肴，天一轮弯月高悬，寂寂月光洒下。
乌素将颜青仪私藏的桂花酿从树下挖了来。
她本不想喝酒，免自己喝了之后迷迷糊糊，做些怪事。
江泉在她面前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似乎有些寂寥。
如果颜青仪在此，一定会陪他一起喝吧？
乌素抬手，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拿了起来。
桂花酿浓郁香甜，乌素轻嗅了一下，便抿了一口。
此时，她看到坐在她对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