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不仅会指挥海军,还亲自改进了舰艇、鱼类、炮弹,甚至写过不少海洋着作。
可惜现在俄罗斯海军像他这样的人不多,后来日俄海战初期不利,马卡洛夫火线赴任司令,想要亡羊补牢,却不幸仅仅36天后就战死。
李谕道:“原来是这样,幸会幸会,想不到司令文武双全。您这是要去哪里?”
马卡洛夫道:“现在旅顺港的海军训练不足,警戒意识不高,军官们贪腐成习,我奉海军部令去调查整顿。”
“哦。”李谕随口应了一声,眉间不悦。
无论如何旅顺都是自己的领土,却眼睁睁看着日俄两国相争。
清政府根本玩不转“驱虎吞狼”,人家两家争的是谁有权利可以继续揍大清。
马卡洛夫说:“其实我本来是在北极,正准备破冰再次探险,考察一下磁偏角等相关问题,但临时得到了冬宫的消息。”
李谕已经没了什么兴致,和他敷衍了几句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近代史本来就是看得让人难过异常,如今身临其境,更是心如刀割。
即便不是第二次鸦片战争、八国联军这种直接的侵华行为,仍然会有两万多国人死于战火,财产损失亦高达近7000万两。
但似乎也没什么好办法避免,李谕只有尽可能利用如今列强之间纷争的时间段,抓紧做点事情,起码到一战结束前,列强重点都不会放在东方,属于一个难得的空窗期。
而且日俄战争还有一年才会爆发,可以想办法让当地的民众到时尽可能远离战火,保住性命。
李谕连着几日思绪飘飞,随着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竟然没有继续搞科研。
之后的十天火车行程,李谕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自己的包间,不再和俄方高层过多接触。
他准备再写个厉害点的论文,以京师大学堂的名义发出去。
现在看,这才是他力所能及的地方。
十天后,火车到达大连,李谕下车后,叫了个马车赶去码头。
上了轮渡,他听到两人正在交谈。
“詹先生,这次谈的如此顺利,回京肯定可以得到朝廷的赏赐。”
“要什么赏赐?咱们这次本来就是拿回自己的东西,关外铁路是咱的,凭什么他俄国要插手,难不成他们还想借此铁路再打到北京城?”
关外铁路是从沉阳到北京,也就是之后的京奉铁路。
俄国修建的满洲支线则是从沉阳通向了大连。
“铁路就该咱自己修,产权握在洋人手里,再修下去可不是个办法。”
“话虽如此,铁路你看着似乎简单,但咱们自己想修还真不容易。这次朝廷下旨修建新易铁路,命我为总办,压力着实不小。”
李谕在旁边听着,铁路?詹先生?
他上前问道:“冒昧打扰,请问阁下可是詹天佑先生?”
对方一愣神,“你怎么认识我?”
认对人了,李谕放下行李箱,说:“幸会幸会,在下李谕。”
詹天佑讶道:“你就是这些日子里报纸上提到的威震西洋的西学大家李谕?”
“都是报纸的虚名。”李谕道。
詹天佑现在四十多岁,看起来也没有照片上显得富态,反而有些消瘦。
詹天佑说:“李先生的本事太大了,关于你的报道我都看过,当初我在耶鲁大学时学过多年西学,深知做到你这种地步难度何其之高。要不是这段时间一直忙于关外铁路以及新易铁路的事,早该找你当面拜访。”
李谕笑道:“我还只是在读,先生已经是毕业于耶鲁的高材生,说不上什么拜不拜访的。”
詹天佑也笑道:“高材生谈不上,我在耶鲁大学仅仅学习三年,原本计划再学三年,可惜朝廷有令,只得暂且回国。但我心里知道,即便对于我自己的土木工程专业,也差得远哪。”
“土木工程好专业啊,实业兴邦。”李谕道。
詹天佑叹了口气:“我也这么想,但我从事了十几年铁路事业,到头来回头一看,似乎都是在给洋人打工。我们费心费力修了关外铁路,差点又让俄国人夺去,这次我去沉阳,就是为了彻底收回铁路。”
李谕点点头:“不能让他们得寸进尺。”
詹天佑问道:“你哪,李谕先生,你怎么在大连登了船?”
“我刚去了趟瑞典。”李谕把这次行程大体告诉了一下詹天佑。
詹天佑赞道:“了不起!在我读书的时候看来,数学是最难的一科,先生却可游刃有余,甚至拿了大奖,不得了不得了。”
李谕又问:“刚才听到你们说到新易铁路,詹先生成为了总办,是怎么回事?”
詹天佑解释说:“新易铁路是从京汉铁路出来的一个小分叉,正好通向西陵。”
“原来如此。”
难怪李谕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