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生活中,怎能适应得下去?”
司徒雷登的回答是:“我就是叫他们适应不下去,他们才知道改革。”
虽然仔细想想,这句话有点过于理想主义和片面化,但他确实想办好这所大学。
司徒雷登又说:“可惜其他国的庚子退款没有得到有效使用,如今俄罗斯帝国动荡,连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都可以放弃,区区庚子赔款,新政权必然不会放在眼里。”
李谕说:“俄国的情况,还要过几年才见分晓。”
俄国激烈的内战刚刚开始,耳熟能详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就源自苏俄内战时期。
初期的布尔什维克局面挺吃紧,列强肯定不会允许一个这种意识形态的国家诞生,纷纷派出干涉军;俄国境内的大批高素质军官也站在敌对面,并且控制了绝大部分领土。
不过布尔什维克领导的可是工人阶级,他们占据了工业城市,战争潜力远超对方。
战后苏联也确实放弃了庚子赔款。
司徒雷登邀请说:“等美国方面定好新大学的事宜,我就会北上,届时希望院士先生前去捧场。”
“没问题,毕竟将来就是邻居,”李谕轻松道,“对了,现在各校都在搞新文化运动,司徒先生最好多听听学生的声音。”
“肯定会,”司徒雷登说,“我不仅反对推行教会教育,也不会支持康有为先生所谓的孔教,因为这并非挽救中国时局的灵丹妙药;复古运动更没有出路。在我看来,当权者想利用宗教的形式,通过加强儒家思想的宣传增强民族凝聚力,从而克服革命所引起的社会动荡和失控是不明智的;在中国,无论是政府的法令、仪式,还是教诲都不能赋予这种古代哲学以足够的力量解决中国的国家问题。”
李谕笑道:“我们确实能做个好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