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了“西班牙流感”。
(此后世卫组织已经不允许以地名称呼任何流行病病毒。)
第一波流感影响范围很大,基本波及了全世界,中国同样出现了很多流感患者。
但此时的病毒没有那么大的致死率,所以各国仅仅当作一场普通流感事件看待。
李谕感觉有必要再生产一波口罩发放。
司徒雷登也没当回事,他说回正题:“李谕先生在教育方面有十足的经验,我特来请教。”
“请教谈不上,先生有话直说即可。”李谕道。
“根据美国长老会的要求,需要在中国再成立一所大学,就像清华学堂以及刚刚动工的协和医学院一样。”司徒雷登说。
“好事,我支持教育投入。”李谕说。
司徒雷登说:“我在美国筹得了一笔款项,来自已故美国铝业大王霍尔先生,他委托律师将一部分遗产捐作教育基金,并且声明其中一部分必须用于中国。因为他本人也是李谕先生不锈钢专利的受益者以及星战的忠实粉丝。”
“感谢霍尔先生。”李谕说,星战竟还有这种效果。
司徒雷登说:“等北京的汇文大学堂与华北协和女子大学商量好合并的事情,新大学就可成立。”
这所新学校自然就是民国时赫赫有名的燕京大学。
待合并的两所学校中的汇文大学堂,英文名叫做Peking University,与北京大学的英文名称同名。
现在两所学校的管理人员还在为合并的事情争论,其中一项就是新学校叫什么。
李谕说:“我知道后续的资金支持要靠教会,但还是希望新学校少点教会学校的传统。汇文大学堂每周要做两次礼拜,还要学一次圣经,显然不太符合普通大学以及中国人的习惯。”
司徒雷登不反对这个提议:“贵国教育部一直有规定,禁止强迫学生崇拜宗教、禁止设置必修的宗教课程。我会在新学校中遵守,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说服董事会。”
李谕说:“司徒先生十分明智,虽然美国支持在中国办教育,但必须按照中国人的意愿,不然一定办不下去。”
“是的,”司徒雷登很了解东亚局势,“美国人在办教育方面很容易受到中国近邻日本的影响。我认为中国的利益应该是与美国相一致的,而日本则是威胁和平的因素。”
“希望先生一直坚持这样的观点。”李谕悠悠道。
司徒雷登说:“这是我一贯坚持的看法,在与美国国内的教会以及朋友的信中我多次提到,美国应该对日本保持强硬的政策,而不是现在这种放任态度。在人类未来的和平当中,什么也没有美国对中日关系的态度重要。只有美国有能力限制日本在华扩张势力的政策;但如果美国动作得太晚,将失去遏制日本的机会。”
李谕心想,难怪他后来能当上驻华公使。
司徒雷登继续说:“可惜美国国会还没有人引起重视。”
“你们或许可以找个社会学家研究研究日本人,然后形成权威点的着作。”李谕突然说。
“研究日本人的社会学家?”司徒雷登以前没想到这一点,“是个不错的建议,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李谕说:“司徒先生的成语用得不错嘛。”
司徒雷登说:“我喜欢成语,将来有时间说不定会专门写本介绍中国成语的书籍给美国人看。”
“估计有人已经迫不及待。”李谕说。
司徒雷登说:“这个难度并不大,你说的研究日本人的书籍才是一个复杂的课题。”
李谕说:“美国的大学不是有一些开设了东亚文化系吗,肯定有这方面的教授学者。”
司徒雷登讶道:“李谕先生很关注这件事?”
李谕笑道:“这是帮你们想想法子,中日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如果有美国学者愿意研究日本,我甚至愿意提供资助。”
“我记下先生的话,将来回到美国,会留心。”司徒雷登说。
李谕的身份办这事太敏感,司徒雷登就没啥问题。
此时的人还是太少关注日本人的“劣根性”,——那是真正的劣根性,烂到骨子里。
李谕随口问道:“司徒先生选好新大学的地方没?”
司徒雷登说:“我早就看中清华园旁边的一所皇家园林,诚不相瞒,如果我要建新大学,校园绝不会比庚子退款的清华园差。”
“你们还真是对皇家园林情有独钟。”李谕说。
司徒雷登提到的自然就是燕园,也就是后世北大的主体,不过民国时期这里是燕京大学。
燕京大学和清华都是民国时期不差钱的学校。
建成后的燕京大学相当奢华,两个人一间宿舍,每间宿舍都配备了浴缸、电话、饮水器和洗衣设备,学校不间断供应热水,每个楼层还都有一个小厨房。
反观同时期的北京大学,学生六个人一间宿舍,宿舍楼里连正常的厕所也没有,更惨的是,冬天没有热水供应。
对此,有记者提出过非常尖锐的问题:“您将燕京大学建造得这样富丽堂皇,使学生过着极度的安逸生活,未免脱离了中国的实际情况吧。一旦出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