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楼里干的事情,他就越想打死自己。
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啊,把媳妇儿狠狠那个了之后丢在那里自己走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算是被媳妇儿绿了又怎么样,绿了就绿了,批评教育一顿有什么过不去的,可自己直接甩手走人,阿漾那么虚弱,能不被沈钦捡漏么!是自己拱手又把自己媳妇儿送到别人怀里去了!
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萧璋痛心疾首又灌了三碗,忽的却只听楼下的院子传来一声重物撞击似的闷响。
楼下的酒楼里依旧嘈杂,没有人注意到酒肆后院传来的异动,只有萧璋微微侧头看了下去,自己刚才就是落在后院里的,可别是花月教的人追来了……按理来说不会,他特意隐蔽了行踪,况且这酒楼后院位置得天独厚,被遮挡在众多楼宇后,是城中少有的隐蔽所在。
一个人从灰烬中踉跄地站了起来,动作有些僵硬,按着肋侧,看样子是受了伤。
萧璋眯起眼睛,却忽的心里一跳,他认出了这个人,好像是青莲派的韩杨!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2章 联姻吧
“伤口有点深,你忍一下。”
城中一处客栈里房间里,空气寂静。萧璋用棉花蘸了烈酒,拿起来轻轻按在了韩杨肋骨的伤口上。尖锐的疼痛瞬间从伤口窜向头顶,韩杨的脊背就像是被鞭子打了似的猛地挺直,抓住床沿溢出了一声闷哼。
“疼就叫出来。”那伤口深得几乎见骨,萧璋看他那样子都觉得疼:“这里没别人,不用忍着。”
韩杨单手撑住床沿微微喘息着抬眼看向萧璋,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脸色雪白,上身赤-裸着,肌肉漂亮的形状在阳光下一起一伏,那虚弱的样子和萧璋第一次在青莲山见他时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完全不同,有种难以言喻的病弱美感。
“你好像很会照顾人。”韩杨哑声看着萧璋虚弱地笑了一下。
萧璋的目光却平淡地落回了他的伤口上,又从药膏中挖出一块:“唔……可能是因为有个经常生病的对象吧。”
“是前对象。”韩杨纠正道。
韩杨的眼睛长得非常深邃,尤其是在盯着人看的时候,那种暗处的炙热毫不避讳:“我之前说过,我真的挺嫉妒他的,如果我有你这么温柔的人作伴,我肯定舍不得放开。”
萧璋的动作顿了顿。
“你们已经分手,而你滞留在燕北,是还想追回他?”韩杨低低喘息着笑起来,“萧掌门,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如向前看吧,向身边看也行。”
空气中似乎有种若有若无的暧昧伴随着熏香散开,韩杨似乎有种魔力,能让周围的环境在悄然间变得缱绻温和,让人莫名产生一种像是泡在温水中的舒适感,想要进一步与他亲近。
而萧璋却只是笑了笑,把药膏又往伤口深处抹了抹,注入了些灵力进入帮助融化:“你这么一表人才找谁当对象不行,非盯着我。”
疼痛让韩杨微微蹙眉:“我只是不喜欢藏着掖着,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而已……嘶……”
药物渗入伤口,疼痛直往骨髓里钻,韩杨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抓住萧璋的手腕,低声求饶道:“萧大侠,轻点儿,疼。”
“你轻点揉,疼……”
天灵山下的小屋子里,屈漾在床上撒娇,衣襟敞开着,抱着萧璋的手不放,往他怀里蹭。
“祖宗。”萧璋哭笑不得又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你刚才不是忍得挺好的,怎么我一回来就现原形了。”
他刚打猎回来一进院子就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屈漾在难受,躺在被子里一声不吭地攥着床单发抖,冷汗把枕头都打湿了。
可就在听到他冲进门的一刹那,这祖宗就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丧失了所有的忍痛功能,在榻上打着滚□□起来,让他帮忙揉肚子,揉还不行,还挑三拣四。
“还说我,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屈漾瞪着眼睛控诉他的负心,“再晚点儿回来你就见不到我了,香香都比你靠谱……”
“吱!”香香蹲在屈漾的脑袋边上叉腰点头表示认同。
“我错了我错了,这不是想给你做兔肉煲吗,跑远了一点。”
“不行我得要补偿。”屈漾忽的翻身居高临下地按住了萧璋,疼痛让他的双臂有些发抖,但那双妩媚的眸子中炙热的火却像是能把人燃烧成灰,“害我一个人疼了这么久,不让我舒服回来可不行。”
微暗的天色将房间笼罩上一层微醺似的光,墙边放着刚打猎回来的新鲜兔子。
屈漾俯身搂住萧璋的脖子,吻了下来。
其实屈漾骨子里也是个很能忍的人吧,难受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强撑着,除非是撒娇才会哼哼唧唧地说疼。
萧璋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只觉得心脏像是被利刃刺痛,只有一个人在全身心地信任你时,才会把所有的脆弱都展示给你看,寻求你的安慰。但那时自己还以为屈漾只是天性妩媚浪荡,并没有多想。
……那现在他如果不舒服,会向沈钦撒娇吗?
韩杨看着萧璋的表情,忽然就意识到,自己刚才的示弱好像有点适得其反了,不但没有激起萧璋的保护欲,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