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了,还想小孩子一样撒泼打滚不恶心吗。”
曲成溪蹲下来,弹了一下他的脑壳:“你天赋不错,别灰心。”
商唯缓缓松开了他的衣角。
曲成溪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怎么了?”
商唯的眼圈发红,摇了摇头:“没什么。”
曲成溪看着他。
商唯抬起头,用了很大的努力才克制住声音中的哽咽:“师父……你会想萧前辈吗。”
曲成溪正要摸他头的手在空中顿住了。
商唯终于没忍住落下了泪来:“说起来很丢人,但是我还是很想我皇叔,我最后一次见他,他还给我煮了我最喜欢的梨汤……虽然这些日子我也听到,他在沈钦的帮助下领军一路北上直逼皇城,当初他抛弃我确实换来了他想要的回报,但是我还想当面问问他为什么。他明明说他从来不在意权势,只想和我在江南平安的过一辈子的……”
清风将花园里的落叶吹下,轻轻地飘落在商未离毫无知觉的大腿上。
“皇叔!我走啦!”少年恋恋不舍地站在路口地冲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摆手,“等我学成仙法,回来一定把你的腿治好!”
“阿唯。”商未离忽的叫他。
商唯背着行囊回过头,稚嫩的脸上绽开笑容:“皇叔,你舍不得我吗?”
商未离深色的瞳孔倒映着商唯的模样,喉结动了动,放在大腿上的手指微微蜷起,指尖扎入掌心。
“皇叔?”
手指缓缓松开,像是放开了最后的犹豫,商未离轻声道:“风凉,记得添衣。”
明明离开时还是少年,如今若再见,却早已物是人非。
商唯泣不成声,曲成溪抚摸上他的头,轻声安慰:“人表露在外的样子,并非都是真实的。他心里想什么,你无法预料。”
无论商唯变成什么样子,屈漾似乎都当他是当初的那个孩子,这让商唯在痛苦中感觉到了一丝甘霖似的慰藉,他抬起头:“那师父你表露在外的样子是真实的吗?……自从到了这里,我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萧前辈。”
曲成溪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像两道扇子,将瞳孔笼盖在了暗处,就在商唯觉得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曲成溪轻轻开口:“想与不想,都无所谓了。”
商唯微微愣住。
“这辈子,我再也不会见到萧璋了。”
轰!哗啦!——
城中一家酒肆的后院,杂物堆被从天而降的白光叮了咣啷砸得散落一地,一个人从杂物堆里跳出来,疯狂跺脚,总算是把裤子上的火扑灭了。
“娘的。”萧璋抬起烧出一个洞的裤腿愤出离愤怒了,“这可是我为了见阿漾新买的裤子!”
但是花月教是肯定不会给他赔的。
萧璋一撩长衫遮住裤子上的洞,绕到正门走进了酒馆里。
刚才他算是摸清楚了,前两道关卡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但是第三道关卡的机关,让只要是有灵力的人从那里进入,就会立刻受到攻击,而且灵力越强受到的攻击越大。
看来从送菜的入口进入花月教这个方法也泡汤了。
这些日子他把能试的方法都试了,但是每一种方法都以失败告终,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如果真那么容易闯进去,这些年花月教早就被正道拿下了。
那么如今的方法只剩下最后两个,一,直接受邀请从正门进去,二,等着曲漾自己出来。
第一种除非做梦否则绝无可能,第二种……
萧璋灌了一大口小二新上的酒,这些天他一直在周围溜达,听到坊间传闻说沈钦极其宠爱新来教中的男人,两人每日如胶似漆连院门都不出,像是总早到晚都黏在一起似的。
“客官!您上的菜来了!……”
小二惊恐地看着座位上强悍俊美的男人把手里的酒碗像是捏沙子似的生生捏碎了,脸上的表情就像是生吃了一斤苍蝇,然后下一秒就要把整个酒肆炸飞似的。
“客……客官,酒不和您胃口的话可可可可以给您减掉些钱,您别生气……”
萧璋咬牙:“再上三斤!”
“得嘞您内!”小厮一溜烟的跑了。
酒肆里人声鼎沸,过年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消散,窗户上还贴着窗花,就连从窗户看去,楼下的院子里也还堆放着爆竹的残屑。
萧璋一身的愤怒忽的就散了,化作了难以言喻的惆怅。
不知道阿漾的年是怎么过的。
如果阿漾还在自己身边,他那么娇贵又懒散,肯定不会亲自动手,多半是自己跑前跑后又贴窗花又放鞭炮,他在旁边吃着热腾腾的饺子看着,最后亲自己一下,以示奖励。
如果真是那样,该多好。
“掌门。”识海里忽然传来崔铭的声音,先跟他汇报了这几日的战况,然后道,“过几日就是池家少主池清的生日宴了,炎阕宫帮忙张罗,几乎邀请了正道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请柬已经送到了,你要不要参加?”
“我回不去,你替我去吧……对了,把我藏宝阁里的准备好的礼物给池清送过去。”
“行,知道了。”
萧璋现在分不开心思给其他事,这些天过去,越想到那一日他在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