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倘若日后,你不得不杀了我,用这个,不要脏了你的手。”
先前,他按捺不下心底的执着,叫太医署的人秘密配了毒药。毒药和解药一并呈递在东宫案头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她之前坐过的太师椅上坐着看了许久的海棠花窗。看正午的阳光照彻琉璃,折射出五彩的光。看昏黄的傍晚,添上金色的边框。他挣扎了很久很久,终是将那药盒子,锁上了。
如今,就算他真的被人喂下毒药不得活命又怎样呢,就算他真的能以命相逼将她再引到东宫又怎样呢,他留不住她的。
算了。
叶徵扬唇,勉力扯出一抹笑来,他说:“简简,好好活着。带着阿徵那份,好好在外面活着。”
叶筝垂眸,眼皮半耷拉下来,浓密的睫羽挡住了男子灼热炽烈的凄哀目光。她轻声应了句“好”,抬脚绕开他离去。
叶徵没有转身,他轻敛眸子,看着手中这柄漆黑剑鞘的宝剑。青蓝色的剑穗伴着冬末的凉风微微荡漾,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又一道寂寞的空痕。
千山寒碧,风凄楚,故人无归途。
念去去,终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