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赴宴的理由。
赵卿颜。
林景容看过去,是一个极美的女子,但那又怎么样,他也不管这是不是自己府上了,大手一挥,给!
说完才发现正牌夫人还在旁边,他又心虚又心里不是滋味。
“夫人你……别难过。”
他偷偷挪到梓桑身边,想安慰这可怜的女人,哎也怪他怎么就答应了呢,但也不全怪他,始作俑者可是那鸿图。
想到方才将他们视作佳偶的自己,真该死啊!
被心疼同情的眼光注视着,梓桑面上短暂空白了几秒。
她要做什么反应才好?
丈夫当众出轨——
哦对,吃醋!
怎么吃?
梓桑犹豫地看向很久没碰过的酒,学林景焕借酒消愁吗?
太危险了,她还是吃口菜吧。
于是她神情落寞地将筷子伸向豆腐,再配上一口糯米圆子,慢吞吞的好久才下咽。
但是,太装了,从欺骗林景焕开始的一点点头疼心疼又加重一分,白着脸的她都不敢去看林景容。
可这幅样子正是林景容能get到她伤心的地方。
文人最是敏感多情,见此,一抬头,一抹眼,道是“自古多情空余恨*”,然后又是当场作苦情诗,并高声吟诵。
声音之大,犹有余音,像是在骂负心汉,怜糟糠妻……
脚趾扣地的梓桑以手掩面。
早知道不装了。
不过结果是好的,至少那鸿图已经靠近美人,发出胜利者的宣言。
“抓到你了。”
震惊的赵卿颜被他逼到角落,一群她用来遮掩自己的舞姬四散逃开,她被掐着脖子按在了暖阁的柱子上。
“大人……”她强笑,在她印象里两个人已经很多年没见过,那鸿图不可能知道她在车寿的麾下,更不知道她在他的队伍中担当什么角色,所以她可以说:“你认错人了。”
那鸿图眼神危险,如狼似虎般犀利:“怎么会,当年将我丢下斗兽场的人化成灰我都认得。”
听到他这么说,赵卿颜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就在她以为今日难逃一死的时候,那鸿图又放开了她。
赵卿颜眼里浮现出深深的疑惑。
“我可以放你一马,但此生你不再有自由。”那鸿图说。
放她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恩怨早就两清。
刚才那一掐,只是脑子自动浮现这具身体的屈辱史,让他一下没忍住,理智回笼后自然想起他被扔到斗兽场的仇早在她父亲身死就报了。
他抓她只是为了让她不能再找别的男人陪她搅风搅雨。
所以他会把她关起来。
赵卿颜张开嘴又合上,攥着拳又泄力,反复几次,终是认命。
她望着那鸿图,陈年旧怨和一路坎坷的现在在脑中一闪而过,那股不服气的心气渐渐平静,她开始权衡。
“真不杀我?”
那鸿图:“嗯。”
赵卿颜:“为何?”
远处,有点难受的梓桑喃喃自语:“还能为什么……国人刻在骨子里的救风尘罢了。”
听不太清的林景容:“夫人你说什么?”
梓桑摇头,有些奇怪为什么眼前有两个林景容。
第55章 入编
“怎么还醉了?”
林景容嘀咕,他都没看到安阳夫人举杯,等目光看向她碗里的酒酿圆子,顿时了然。
可这样就醉了?太不可思议了,林景容好笑地看着她。
“我让人带你去休息。”
远处那两位一时半会可能还没完,他有愧于人唯一能弥补的只有东宫一张床。
梓桑动作迟缓地摇头。
她应该是醉了,但也还好,很精神,眼前很亮,心情愉快,远不到人事不省的程度。
林景容见她不肯走,只一味地看向柱子后面,似乎在等武安君良心发现,他忍不住心疼:“夫人,别等了。”
在测试脑电波流畅度的梓桑敷衍地点头。
测试结果还可以,能连接,没失控。
“唉,”林景容叹气,见多了妓子无情,婊。子无义,眼前这种深情厚谊就尤为难能可贵,这恻隐之心跟着一再冒芽。
“以君侯之姿,以后内宅定不会少人,夫人唯有自洽方能和乐一生,夫妻情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家宅安宁就好。”
这已经是林景容对夫妻生活最委婉的说辞了,在他看来不求一丝真情才能无坚不摧。
可对上梓桑纯净的眼眸,他就知道她应该是没听懂。
林景容失笑,罢,还是教她点实用的。
“若你当真喜欢君侯,”他往嘴里灌满一大口酒,再清清嗓子:“咳,以我多年出入……嗯……多年和美人谈心的浅薄经验来看,要想得一人真心,便要抓四放六,若即若离,但也要让他知道是有被在乎的,勾起他的占有欲,再以才情拿捏,迷死他!”
“人,要像一朵花,”他站到椅子上,底下是抬头仰望的学生桑,他挥一挥衣袖,责任感油然而生。
“你不可太过单纯,要复杂,要五颜六色,要像花瓣一样被一层层剥开,给人以惊喜,勾起人探究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