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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5(1 / 2)

上就出宫祈福了,往后更没有回来的机会,于是,万宣帝的丧仪是元太妃与礼部,共同主持的。

除夕夜,元太妃在密道呆了一整晚,早上太子被抓到后,庞嬷嬷冒险出去瞧,遇到了元籍的亲兵,于是上午,元太妃就出来了。

此时,她在兴华殿,和裴诠一起,与礼部大臣商议治丧。

万宣帝庙号世宗,礼部拟定了几个谥号,礼部尚书捧着书卷躬身,恭敬道:“仁成、承正、仁正、明义、顺庆。”

裴诠低下眼眸,道:“仁正皇帝。”

定下谥号后,灰蒙蒙的天里,各家夫人也都到了皇宫,得由元太妃去操持。

元太妃看向自己儿子,她也有快一年没见过他。

虽然万宣帝名义上只是裴诠的长兄,他也需守二十七日国孝,他一袭白衣,墨眉黑眸里一派沉冷,浅淡的唇微微抿起,果真愈站到高处,愈不可测。

元太妃张张口,她想对他说点什么,可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往常,她对裴诠说得最多的是“论迹不论心”,万宣帝做得已足够了,迟了二十栽,裴诠继承大统,尚未登基,已灵前即位。

果然是还政先帝。

但过去,万宣帝袒护太子的行径,又无法磨灭,想必裴诠的内心,不会为这个年长四十余岁的兄长之死,感到悲伤。

元太妃闭上了嘴。

她待要离开时,裴诠声音带着点喑哑,叫住自己:“母妃。”

元太妃回头,裴诠说:“让王妃来偏殿。”

平安刚入宫,刚拿到手帕,还没跪下,还没开始哭,庞嬷嬷就直接过来请她:“王妃娘娘,王爷请娘娘去偏殿哭灵。”

平安收起手帕和彩芝偷偷给她准备的水罐子,跟在庞嬷嬷身后。

哭灵、跪灵的众多命妇们,纷纷难掩讶色。

大盛传统,皇帝崩逝,朝廷命妇们要为皇帝哭一夜,而众所周知,哭灵跪灵非常累人。

显然,豫王殿下不想王妃受苦。

当然,她们不可能跳起来说豫王有违传统,那可是来日的皇上,况且殿门一关,只要豫王说王妃哭了跪了,便无可指摘。

只是,她们难免羡慕嫉妒,说句大逆不道的,换成她们夫君在那个位置,为了祖宗礼节,也会让她们跪上这一晚,以示心诚。

然而,豫王殿下竟这么心疼王妃,连这一点苦,都不肯让她受。

更有人想到,平安如今还只是王妃,豫王就这么毫无顾忌地专宠,若封为皇后,岂不是要被宠到天上去?

那些命妇们心里犯的嘀咕,平安并不清楚。

她迈入温暖的兴华殿偏殿,认出她和玉慧在这儿躲过,在明亮的烛台里,方看清楚,屋内都是博古架,放了许多书卷。

靠墙是一张大榻,铺着簇新的松绿地毡子,榻上安置一张矮几,点着一盏描金三色琉璃烛台。

裴诠正拨弄着琉璃罩子,光泽如星点,从他流畅俊逸的颌骨线,轻轻闪熠一过,却照不透他眼底的阴沉冷然。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眉间瞧不出喜怒,淡淡道:“过来。”

平安走过去,裴诠握着她的手,将她抱到怀里。

他一只手捏住平安下颌,在明亮的灯光下,凑得很近,仔仔细细地看她。

早晨在荒山里,情况紧急,没法像这样看。

灯光下,女孩和去岁三月比,变化不大,她眉宇散去最后一丝稚气,娇媚动人,像悬挂在枝头上,一颗彻底成熟的果实。

还是京城养人。

他轻捏她脸颊,道:“胖了点。”

平安倚在他怀里,用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望着他。

所有脏污,都躲不过她的干净。

裴诠目光轻动,他抬手,手指抚着她眼尾,问:“玉琴带你做了什么?”

平安想了好一会儿,说:“坐车,看房子。”

裴诠:“还有呢?”

平安:“房子很破。”

短短一日,裴诠已让人审讯过玉琴。

玉琴倒是没瞒着,她这么做,确实想让平安想起那些事,不过,在平安看来,都无关紧要,甚至不如“房子很破”。

裴诠心中微沉:“以前的事,不用理了。”

他自会让玉琴付出代价。

平安“唔”了声。

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可能有一天突然记起来,可能还是记不起来,对她来说,不值得执着。

她看向桌子,桌上摆着一副象棋,是那副她和万宣帝下过的象棋。

她看了好一会儿,眼底凝了一层淡淡的哀伤。

裴诠抱着她,一边摆象棋。

他指尖一顿,忽的说:“他把象棋给我了。”

帝王生前心爱的物什,如无意外,都会随葬。

这个乡野来的皇帝,在最后的时刻,没有要裴诠勤谨克己,守仁君之道,他只是用槁木般的手,握了握裴诠的手。

然后,他用尽全部力气,交代道:“那副榆木象棋不必随葬,且送给你和王妃。”

“你们都会下象棋,你媳妇下得很……咳咳,很好。”

“别让它,乌掉了。”

“乌”是乡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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